“侯爷!”钟氏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苏仁义。
什么都给苏雪宁他们姐弟,那他们二房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苏仁义不悦地瞪了钟氏一眼。
她以为他想吗?若是再不把那些东西给她,只怕他们要越赔越多。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东西他就是想耍赖也赖不掉,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判决,难道他还能抗旨不成!
见苏仁义还算识趣,苏雪宁扬眉冷笑:“还是二叔通透,别忘了还有盈利的那一十八万六千三百二十两,至于二叔一家这三年在大将军府的花费,看在二叔是自家亲戚的份上,我暂时就不跟你们清算了。”
听到苏雪宁还要收那盈利的银子,苏仁义是有苦说不出。
他都不知道他们二房的账上还有多少银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赔得出这些银两。
苏仁义没拒绝,钟氏却是忍不住了:“苏雪宁,你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们二房都是泥捏的人吗,任由你捏圆搓扁!”
看着跳脚的钟氏,苏雪宁终于是转头给了她一个正眼:“二婶别急啊,这马上就轮到你了!”
“除了我父亲的东西,还有就是我母亲的嫁妆。当初我母亲失踪,你趁着我寻找母亲之际,将我母亲的嫁妆都抢了去,还让苏妃做主,由你保管母亲的嫁妆,如今也该还了吧!”
一听这话钟氏便不乐意了:“我怎么是抢呢?那不是沐氏撇下你们跟车夫跑了……”
“二婶慎言啊!”不等钟氏将这谣言说完,苏雪宁便冷声打断她:“如今顺天府正在查我母亲失踪的事情,二婶这般确定我母亲是如何失踪的,那是不是要去趟顺天府,让岑大人好好查查我母亲失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跟二叔二婶有关!”
一提到顺天府,苏仁义便慌了,不悦地瞪着钟氏道:“现在说分家的事情呢,你又胡说什么!”
钟氏也有些心虚,气短道:“就是说分家的事啊,沐氏失踪,是苏妃让我替沐氏保管保管嫁妆嘛,这怎么算抢呢。”
苏雪宁冷笑:“如今苏家长房和二房已经分家,我母亲的嫁妆就不劳二婶费心了。”
苏雪宁看了眼碧荷。
碧荷也往钟氏那里送上一个匣子。
“这里面的是我母亲的嫁妆礼单,二婶就按照这单子返还吧。”
钟氏打开那匣子,拿出那个长长的嫁妆礼单。
纵使拥有了沐氏嫁妆一段时间,可现在看到她的这嫁妆礼单,沐氏还是眼红得不行。
沐氏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人,凭什么能拥有这么泼天的嫁妆!
说是沐家给的陪嫁,可沐氏只是苏仁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个没有身份的野女人,那定平侯也是看在苏仁忠的面子上才认了沐氏做个义妹,她就不信一个义妹,那定平侯舍得给这么多的嫁妆。
这嫁妆多半就是苏仁忠自己贴补给沐氏的,美其名曰是沐氏的嫁妆,其实还不都是苏仁忠的东西。
苏家之前没有分家,这苏仁忠的东西就该是他们二房的才对!
就在钟氏盯着那份嫁妆礼单愣神时,绿莲又送上了一份单子。
钟氏回神,盯着那单子蹙眉道:“这是什么?”
苏雪宁抬了抬下巴:“价格单子啊,你们用掉的,损坏的,卖掉的,总之还不回来的就按照这张价目单子赔偿就行。”
钟氏定睛看了看这所谓价目单子上的价格,却是瞬间炸毛惊叫:“什么??一匹锦缎五千两!一匹雪缎一万两!!一匹紫烟罗两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苏仁义和苏霏菱听到这价格也是黑脸的黑脸,皱眉的皱眉。
旁边不明所以的人听到这衣料的价格也是震惊无比,原来大夫人陪嫁的衣料如此昂贵吗?
在场只有苏雪宁一人满脸的淡然:“二婶怕是不了解今年锦缎的行情吧,一匹锦缎五千两这是市价,还有京中谁人不知这雪缎千金难买,既然是千金,那收你一万两都还是亲戚价,紫烟罗不用我说吧,比雪缎更珍贵,有银子都买不到,两万两的价格也是你们占了大便宜了。”
苏雪宁这字字句句,直接让钟氏绿了脸。
早知道用她一匹锦缎要赔五千两银子,她绝不会动这锦缎的。五千两银子一匹,她就是出去买,都用不到这么多银子,还有那劳什子雪缎和紫烟罗,一万两一匹和两万两一匹,金子都没有这么值钱!
这完完全全就是被苏雪宁给摆了一道!
苏仁义和苏霏菱的脸色也都有些难看。
光是这些衣料就要赔这么多银子,还有其他用掉的东西,甚至还有被偷偷卖掉的东西,这些加起来又要赔多少银子。
看他们脸色都不好,苏雪宁唇角噙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赔了银子,那匹用过的锦缎,雪缎和紫烟罗就归二婶和二妹妹、四妹妹所有了。这以后二婶和二妹妹、四妹妹再穿这锦缎,雪缎和紫烟罗出去,相信定不会再有人嘲讽二婶和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