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秦宋头昏脑胀的,洗把脸更是一碰都痛,身上哪哪都不得劲。
原本林洪军给他批了病假,准许他这三天待在知青所里休息不用上工,偏偏那几个跟他结下梁子的男知青说什么都不肯,甚至还把秦宋丢了下乡知青所有人的面子这个话搬出来,林洪军也没法子,秦宋只好忍着疼痛去上工。
只不过他一身酸痛,实在干不了什么活,在地里也是做做样子。
按照往常,陆晚晚会特意带点吃的来看他,可今天,他一直待到下午日头最晒的时候,人都快虚脱了,陆晚晚才姗姗来迟。
没想到,他没责怪起她的不是,陆晚晚反倒发起了脾气。
听着秦宋自以为是的话语,陆晚晚当即翻了个了大白眼,“这破城爱谁去谁去!整得谁稀罕似的,鼻子里插根葱,真把自己当大象了!”
当官的父母,回城后体面的工作,都是秦宋单方面的说辞。
秦宋口中的城里,无非就是在城里偏僻杂院过着食不果腹的群居生活,陆晚晚上一世就体会过了,不可能再被他三言两语蛊惑。
想到上一世的愚蠢,造就了她往后悲惨的一生,陆晚晚胸腔涌上了滔天恨意。
听到陆晚晚口中的破城,秦宋眼神闪过片刻的慌乱。
难道是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但他认真打量着陆晚晚的神色,发现陆晚晚除了眉头紧皱并无异样,转念一想,陆晚晚或许是在故意拿乔,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秦宋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陆晚晚不耐烦冲着他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什么?”
她居然骂他是狗!
以往都是陆晚晚腆着脸讨好他,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秦宋肿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还没错愕中缓过神来,就看到陆晚晚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推开他,提着水壶快步离开了。
秦宋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从田埂上摔下来,他垂头丧气回到地里,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嘲弄的声音。
“咦,陆晚晚的吃的不是送给你的?看来我们秦知青也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呀。”
说话的人,理着寸头,穿着背心汗衫,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泛着一层光,看着结实有劲。
他就是昨晚掀开秦宋被子的男知青宋强,跟秦宋一样也是头一年下乡,宋强为人正直,是男知青里少有吃苦耐劳的存在。
秦宋除了吃软饭这一点外,平时也没少臭显摆他的桃花运,这才惹得宋强不快。
秦宋双眼喷着火,“宋强,你少多管闲事!”
见秦宋果然被挑起了怒火,宋强啧了一声,“火气这么冲,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哎,有些人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喽!”
被宋强这么一刺激,秦宋气得咬紧了牙关,脑子里想起陆晚晚冷淡的态度,心情更加烦躁了。
宋强不过下乡一年不到,腱子肉都练出来了,秦宋绝非他的对手。
眼看着打不过,既也骂不过,秦宋连假都没有请,憋着一肚子火气提着镰刀回了知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