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雪松与清苦的橙花交织成最甜蜜的滋味,隐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不过在出发前,明橙就在背包里放了抑制剂和抑制贴备用。
他动作娴熟地给自己注射完抑制剂,又将抑制贴递给明棠。
如今明棠是清醒的,不需要他帮忙贴抑制贴。
想起上次帮她贴的情景,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蜿蜒在雪白的肌肤上。
明橙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专注地看着航线,神情严肃得像是遇到了紧急情况。
明棠也想起来上次体温异常升高的感觉,露出后怕的神色。
她迅速放下未喝完的橙汁,将抑制贴贴在后颈。
直到回到海岛,明棠鼻尖仍旧能嗅到那股清淡的橙花香,她的身体微微发热,明棠有些烦躁地使劲按了按抑制贴。
“抑制剂的效果比不上之前了。”明橙低声说,微微拧眉,在他的记忆里,抑制剂最少都会在五次后失效,如今只成功压制了一次,难不成是因为他和明棠的契合度太高了?
明棠克制住自己想要往明橙处蹭的欲望,她将小船里的花束一一搬运到岛上。
我这么热,一定是因为运动过量。
她勤勤恳恳地当着郁金香的搬运园丁,并阻止了一旁想要来帮忙的明橙。
她向海棠树要了一堆好吃的食物,放在明橙的吊床旁边。
她双手放在明橙背后,轻推着他:“你来这里吃东西,补充体力。”
将明橙推到指定位置,她收回手,手指短暂地蹭了蹭他的衣服,像是在留恋,舍不得放开。
明橙穿着单薄的T恤,隔着柔软的棉布,挡不住青年身上的热量传向她的掌心,他的背上也是硬硬的肌肉。
明橙此刻身上体温比明棠还高,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出明显的红润。
背后那双手消失的瞬间,他很想转身锁住离开的人。
明棠转身将剩下的花束通通搬运到树屋的旁边,从窗边看去昏黄的灯光下红白二色的花束娇艳多姿。
她出了很多汗,身上黏黏腻腻不舒服,和明橙打了一声招呼后,就钻进浴室清洗自己。
水温调的偏低,明棠依旧缓解不了那丝发自内心的燥热。
月上枝头,她躺在床上,强忍着猫爪抓心般的难受入睡。
明橙整夜失眠,在以往的清醒状态下,他的精神从未有今夜一样兴奋激动。
满身精力,无处释放。
他干脆乘着星光在岛上寻找大小合适,圆润漂亮的石头,带回树屋。
捡来的石头被他围在栽有郁金香的地方,砌成漂亮规整的花坛。
当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落在窗边的郁金香上,明棠从睡梦中清醒。
她今日穿着浅蓝色的裙子,脚上一双凉拖鞋,步步生风。
明棠新奇地看着树屋附近几块整整齐齐的花坛,里面的郁金香也被人刻意重栽过,与整齐的石头一样有逻辑美感。
唯独她窗前的那一丛,依旧是她昨晚睡前随意摆放的模样,依然有一种乱糟糟的生机勃勃的美感。
看来明橙注意分寸,恪守礼节,并未在她沉睡时接近。
后脖依旧在发烫,身上的体温在看见明橙时又窜了上去。
她停在离明橙最近的一丛郁金香旁边。
他整个人陷在吊床里,日光从海棠树的枝叶缝隙间泄出,白净的俊脸上有斑驳碎影,金色的碎发胡乱地散在额上。
碎光透亮,晃得他面上露出不适的神情,双眸紧闭,俊眉微蹙,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棠的手停留在郁金香的丝柔花瓣上,指腹细细感受着花瓣上的细腻纹理。
明橙的头发看起来也很好摸的样子。
正当她在纠结要不要去验证头脑中的想法时,金发青年处传来吃痛的哼声。
明棠眼睁睁看着那个睡得安然的青年因为吊床突然消失,硬生生摔在地上。
吊床离地面不算高,明橙在失重的那一刻身体便自动形成保护姿势,护着自己滚落在地。
啊哦,她昨晚忘记刷新他的吊床了。
明橙睁开眼,看着远处站着的明棠眼里有一丝懵然。
明棠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在吊床消失那刻就在心里许愿再要一个吊床。
于是,明橙还未站起,又被从天而降的吊床砸了个结结实实。
不知海棠树是刻意还是无意,吊床出现的高度并不高,比之前明橙躺的高度还低。
也就是说,没给明橙任何躲避的机会。
“没事吧!?”明棠惊呼一声,她三步并作一步去帮明橙挪开吊床。
“没事。”明橙从乱七八糟的布料里钻出,金发里还沾着几缕鹅绒。
这次吊床里铺满了鹅绒,他刚刚被轻柔的羽毛扑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