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得一间小餐厅而已，又能有什么用？
不过当时王锦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太多。
秉着想不通就执行的原则，陈星还是忠实的按照王锦的想法，去起草了一份满是漏洞的协议。
而且，当时王锦明明说自己只要有空，就会通知郭苗安排签合同的事情，但这两天，他明明屁事没有，却也一直没有通知郭苗。
只是，他每天晚上看财源广进兄弟，给他抄回来的车牌记录的时间，更长了一些，而且有时候还会皱皱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终于，当财源广进兄弟再一次将车牌号记录交给王锦的时候，这次王锦拿着两张纸，坐到了沙发上，并用笔在上面仔细勾画，左右对比，并计算着时间。
好半晌后，他终于坐直了身子，朝着身后“啪啪”的打了两个响指：
“小李，立刻给郭苗的秘书打电话，告诉他，我明天有空，可以跟他去签合同。”
小李一愣，随即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
“可是王董，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如果是明天的话，郭苗来的及准备吗？”
“那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你就告诉他，我只有明天上午有时间，如果明天上午不能签合同，那么我们的合作直接告吹，郭苗会想办法安排的。对了，别忘了提醒他带上对赌协议。”
小李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一个按键的黑白屏手机，走到窗边开始打电话。
自从泥洹天灾以后，人类科技各方面均有了不同程度的倒退，特别是一些民用科技。
就比如手机，在灾变前，人们可以通过卫星，或者遍布大地每一个角落的通讯基站，和全球任何位置的人进行通话。
不过在灾变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的通讯卫星竟然在某一时刻同时失灵，当时因为到处都是泥洹生物肆虐，人口锐减，人类社会出现了很大的退化，已经没有能力再发射新的卫星，或者派人到太空去检修卫星了。
而地面上的通讯基站，也在随后的数百年时间中，因为无人维护和泥洹生态的侵蚀，基本都已经报废。
现在，也就只有在城市的范围内，还有通讯基站可以用。
所以现在的手机，基本上只能在同一城市内进行通信，稍微离城市远一点，就没有信号了。
小李在后边打着电话，王锦听着小李与对方沟通的声音，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的两张纸条后，将它们丢进了壁炉中。
王锦知道，郭家的顶梁柱郭开山老爷子，怕是很快就要不行了。
而他要做的事，必须卡在郭开山去世的时间点，在他死之前完成，但完成之后，郭开山又必须尽快去世。
所以他一直在通过财源广进兄弟，对市医院和殡仪馆进行观察，虽然财源广进两兄弟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记录这些车牌号。
壁炉的火光跳跃着，映在王锦漆黑的瞳孔中，一些飞散的灰白色纸灰，划着扭曲的弧线飘散出来，像是漫天的纸钱。
在那两张密密麻麻记录着车牌号的纸上，有一个号码，在今天多次往返于市医院，和殡仪馆。
王锦记性很好，他知道那是郭家的车牌号。
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从来不是在人死后才临时联系殡仪馆的。
殡仪馆的告别厅、举行仪式的专业团队，包括遗体告别时需要到场的宾客，各项事务都需要提前安排。
显然，郭开山应该是马上就要不行，郭家已经开始筹备郭开山的葬礼了。
既然如此，那王锦，也将敲响，郭苗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