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养活家人,才是他们唯一关心的事情,对于其他事,他们一律报以无边的冷漠。
陈星低着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面对领队暴风骤雨般的谩骂,他甚至没有生气的感觉,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才能让领队不要没收自己辛苦一天采收的胚胎,好能拿到今天的工钱。哪怕是扣他一些工钱,只给一部分他也甘愿,起码不会一个铜龟都得不着。
正当陈星要继续开口哀求的时候,旁边原本正在组织本组采收工排队的监工毛狗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组的那个陈星正在被高领队指着鼻子骂。
他每年冬天都会招募采收工来做采收胚胎的工作,而陈星虽然长得瘦弱,但他从十来岁开始就每年都参加,到如今已经有三四年了。
事情的原因刚才他也大概听明白了,于是毛狗低着头想了想,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把自己额头前面垂落的那几缕油腻的头发理了理,然后一溜小毛来到高领队面前。
毛狗并没有去管陈星,而是先一躬身朝着高领队赔了个笑脸:
“哟!高哥!这是怎么了?您先坐这消消气,跟这么个小崽子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