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听到耿含初的话,凌虚猛地抬起了头,眼底还带着警惕,
“不用这般看着孤。”
耿含初垂眸看了一眼,对上他那毫不遮掩的目光,表情丝毫未变。
“既然孤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的生平,孤自然也会调查清楚。”
暗卫的调查能力可不是摆设,这一调查,还牵扯出了不少的事情。
凌虚颓败的垂眸。
报仇?
他怎么不想报仇?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只是,他却没有足够的能力,甚至还要处处受制于人。
这让他如何报仇,如何能报得了仇?
“无能之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无能,在孤看来,这是你的懦弱。”
耿含初脱口而出的话毫不留情,直接将他打入了深渊。
面色苍白。
“既然你有本事成为邬先生,为何就没有信心来对抗?”
凌虚身上青筋爆出,双手紧紧的攥住。
信心?
他那个好父亲,可是时时刻刻都在防着他呢!
即便空有财力,但权势依旧是他无法触碰的。
耿含初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即便凌国公不想让你承袭世子之位,但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一点无法改变。”
凌虚猛地抬头。
嫡子的身份永远都是很重要的。
哪怕现在凌国公府的那个女人,再怎么眼红,也无法改变如今的现状。
只要他的外祖父还在一天,凌国公永远也别想扶正那个女人。
也是因为如此,那两人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不明白,既然不喜欢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联姻,就是为了那所谓的权势吗?
“若是你因此一蹶不振,或者是丧命在外,不正是中了那些人的下怀?”
“多谢殿下一番良言相告。”
凌虚眼中多了一点点的坚定。
“不必,不是为了你。”
他只是不放心,这样一个大炸弹留在丫头的身旁。
还是一个毫无上进之心的炸弹。
他的仇人,比应青辞想象中的还要多。
当然了,他不是因为不相信小丫头,只要时间足够,小丫头定然也能解决此事。
只是,他不放心凌虚身后的那些人。
回到一侧的厢房里,那里他让管家改了一下,他知道,应青辞需要单独的空间。
回去之后,应青辞还埋首在桌案旁,手里握着一支毛笔,低头在写着什么。
耿含初走上前,垂眸看到了纸张上的内容。
眉头轻挑,接着目光又落在了书桌右上角的孤本上。
比对着此刻她书写在纸张上的内容,眼眸中的神色越来越深。
这是……译文?
“一农不耕,民有饥者,一女不织,民有寒……夫治生之道,不仁则农,若味……”
越往下看,他眼中的异色越来越浓。
这些是……
上面所写的东西,都十分的实用。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却蕴含着大道理,大用处。
此孤本,在万古楼上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觉得,竟然是浪费?
若是有人能够早早地将其翻译出来,大陵的百姓,绝对受益匪浅。
“三哥?”
注意到身侧的人影念,应青辞将最后一句写下来,放下手中的毛笔,转头看向了他。
“你忙完了?”
“嗯。”
耿含初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这是之前得到的那册孤本?”
“嗯。”
应青辞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这孤本,上面还有一些句子,我暂时译不出来,现在也只翻译出来一小部分。”
她之前虽然看过类似的,只是,记住了个大概,并没有一字一句地背下来。
“不过,三哥,这孤本中所记录的,若是能够翻译出来,将会受益无穷。”
说起这个,应青辞有些兴奋。
这书,不愧是孤本,确实是宝贝。
耿含初眼眸含笑。
“我相信你。”
应青辞心中一暖,轻轻地点了点头。
……
将军府
莫灵禾这几天被禁了足,不能外出。
整个人呆在家里都快要呆废了。
虽然,只是有两天。
但对于她这样不喜欢呆在家中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煎熬。
“小姐,您就别转了,您再怎么赚夫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