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婚就大婚,应怜春当晚就通知了全毒谷的人。大家从一开始小小的惊讶到后来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愧是你啊应师妹/徒弟。
师父方云清还特别确定:到底是嫁出去还是娶回来,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就乐呵呵地去布置了娶新娘的事宜。毒谷那么点人,娶点回来太好了,发扬状大我毒谷。
巴不得她多娶几个。
大师越尘言随礼了三百银两,二师兄季修明送了一套茶具,三师光秦禛送了东海明珠两颗。
他还揶揄的问:“是等了五年的那个吧?”得到了她的一个无话可说的眼神。
她回绝了大家要去看“新娘子”的请求。让他们往“大”了去办,就又回了屋子,段长青缩在床边,可能被痛晕了。
好可怜,应怜春沐浴后换了身鹅黄色单薄的中衣,自顾自的上了床,翻身背对着他,直到盖上被子许久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慢吞吞挪到床边,用手指去戳段长青的脸。挺…软的。
段长青被强制唤醒,睁开眼时对上她的脸,一时呼吸微窒,半响没动。他额头磕在床畔红了一块,偏偏自己还不知道。有点幼稚的好笑。
“怎么”,他发现自己声音干涩,满腔怒气都消散了,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去息烛”。应怜春使唤他。
怒火好像又“噌”地点燃了,他呆了片刻,才发现应怜春是在说真话,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结果只是为了去息烛。
应怜春看着他,向前一点靠得越发的近,冷艳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苦恼。
“去息烛。”好麻烦啊,还要人哄。
段长青:“不…唔!”反抗是没有用的,反抗就得被她亲。
他一天内被同一个人强吻了三次,放在整个天衡山都是一桩爆炸的消息,不用说他随着众师兄掌门学的都是苦修,平日里更是不近女色到了极点。哪怕是同大理寺下山办案除妖,也绝不会遇见这种事。
偏偏他的功力还没有恢复,段长青如今只能如同凡人,任由她这段……这般轻薄于自己。
他发狠的用袖子去擦净自己的唇畔,满脸的通红,骂人也如此的正经:“不知羞耻。”
应怜春趴在床边,柔软的发丝垂下来扫到他的手背,像刚刚那个含着桃子味清香的吻。
灯火朦胧而昏黄,打在她身上无端生出几抹温柔,没那么冷淡歪头看向他时多了女儿家的好奇。
怎么都生不起气来。段长青的气一下子消了。
见了她就像看见春天枝头上第一朵迎春花。
“去息烛。”应怜春有些困倦地说:“我真的要睡了。”
段长青这次沉默地站起来,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放缓了脚步,他拍手息了烛火的同时,听见身后的那妖女又说:“桌上有你的衣服。”
一片星光暗淡,月色透不进毒谷。这里常年浓雾笼罩着,从窗外透出的一点光大概是夜明珠。
他按着记忆摸索着桌子,勉强能看清一点事物,到底是换上了,没再穿那身残破不堪的衣袍。
“对了…”应怜春道:”你可以去洗洗,太脏了。在半里外有处小溪,记得回来,不然死了我也不会救你。”
虽然奇怪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这么快,段长青还是道了句谢。转身时腰被她抛出的东西砸到了,低头一看,是勉强能照一点路的夜明珠。
他捧起珠子,一路沉默。
幸而如今不大冷,但以他的身躯肯定撑不住。他洗好身子,倒正如她所言,没有在路上多耽搁。
推开门闻到一股安神香,混着一点不明显的花香,应怜春睡着了吧,也没有让他滚出去。
段长青掩上门,就地盘腿坐下。
真气依旧堵塞着,他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应怜春蹬着被子起来,侧头看见段长青缩在床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打坐。
正要下床,门外响起几道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秦禛直接推开门,回头努嘴:“快给她打扮打扮,别丢了我们毒谷的脸!”“哎师妹,你新娘子呢?拉出来让我们看看。”
她刚起床脾气还不错,闻言摊手道:“你们随意。”
“新娘!!!”众人齐刷刷地喊,对能降服这大魔头的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有什么好看的,她指指门边:“那儿”
众人动作一致地扭头,安静了大半天,才终于又讨论起来:“哎哟,哎哟不得了。”“怎么说呢,啧啧,怎么说。”“这他吗是你从外头抢来的吧?他真想当你新娘子?”“真俊的小伙子啊。”
“吵死了。”应怜春声音不大,但大家很快安静下来,有些年纪小的还被骂住了。
秦禛惯会拍马屁要花枪,讨好地凑上去:“那咱先布置布置?给你换一套衣服行吗”她勾勾手指,秦镇上前被轻轻打了一巴掌头顶。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