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和萧瑀的金牙套好了,李茵手狠,给二人镶的时候各种工具齐上阵。
“李庄主,麻药,麻药!”
萧瑀坏牙多,修了三个拔了一个,他疼得不行。
“就一会儿,用不上麻药。”李茵笑吟吟地:“余舍人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至于怕疼。”
萧瑀:“……”
好嘛,他这是得罪人了!
可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说错啊!
一旁李世民等人表情怜悯。
等李茵忙活完后,午饭上桌,今日做的焖面,面条是庄上佃户手擀出来的,根根分明,切的只有两毫米粗。
先是上锅蒸熟,然后将炒好的牛肉豆芽胡芹(芹菜),与面条拌匀,这样做出来的焖面便不是那么的油腻,夏天吃正好。
有蒜瓣儿和甜汤作配,大家吃着也不干。
“李庄主,那渔网泡了猪血,可有什么好处?”房玄龄思索,他老家在齐州,再往东走到青州一带,就有不少渔民靠捕鱼为生。
“其好处有四。”李茵无法,放下焖面,喝甜汤。
这几日她就没安生地吃过饭。
“其一,血味带腥,可吸引鱼虾前来。”
“其二,猪血浸透渔网后,可在表面形成保护膜,防止海水侵蚀麻网。”
“其三,猪血可增加渔网重量,使之快速沉入海底。”
“其四,捕鱼后晾晒渔网时,可加快晒干速度。”
李茵一口气说完,然后猛塞一大口焖面,你们先叫我吃饭!
房玄龄看着李茵狼吞虎咽的样子,竟然忘记了赞叹猪血泡渔网的巧思。
“李……庄主,慢些吃。”房玄龄忍不住道。
李茵总是这般,虎头虎脑地像他大孙子,他总忍不住想多唠叨几句。
可有些时候又成熟的不像话,与他们谈论政事时,总有法子能叫他们几个半百老头安心。
“晓得啦。”李茵已经吃完了饭,正喝甜汤。
老房年纪大了,总爱操心。
老萧年纪越大,心眼越小。
倒是老魏,人老了就看开了,怼人都温柔了不少。
只有那长孙无忌,年纪轻轻,满肚子计谋,好在他一心念着大唐,也算是好事。
“那渔网的浸泡之法,可叫沿海的渔民学去。”李世民道,每次来庄子,都有不小的收获。
下午,几人被流氓般的锣声叫起。
刚出房门便看见三辆马车,李茵坐在其中一辆车上,邀请几人上去。
“兄长,几位大人,毛线机要用水流当动力,于是便建在了河边,诸位请上车。”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工厂。
房玄龄擦汗,他心脏有些砰砰地跳。
这,不就是夫人上工的厂子吗?
当初接夫人回家的时候,他远远地望了一眼。
房玄龄瞧了眼李茵,就见李茵微笑着看他。
夫人什么都不与他说,只说里面全是女子,叫他放心。
他想知道的哪里是这个呀!
他想知晓的是里面是做什么的,上工累不累,要不就别去了,瞧着辛苦!
谁知夫人不同意,就连夫人的随身婆子也不帮他说话,听闻如今也在帮夫人做活儿!
果然,他还没开口询问,便听见李茵道:“说起来巧得很,这厂子如今是梁国夫人卢良曦在管理呢!”
几人的目光刷刷刷地就看向了房玄龄。
“……”房玄龄,他冤枉呀!
“吾只知晓夫人来此做工。”房玄龄委屈。
夫人已经三日没回家了。
他去喊了好几次,都说在忙:“吾真的不知晓厂子如今是夫人在管理。”
“老房你啊……”几人摇着头,拍拍房玄龄的肩膀。
房玄龄:“……”
李茵要带着几人前来参观的消息,一早便通知了卢良曦。
卢良曦知晓来得是圣上和几位宰相,但对着上工的小娘子们,说的却是买毛线的富商。
“卢厂长,要是他们瞧上了我们的毛线,那我们的厂子,是不是就能赚钱了?”一个小娘子问道。
卢良曦笑着点头,她摸了摸小娘子的麻花辫,说道:“等赚了钱,就能给你买银簪子了,到时候当嫁妆。”
“不买。”小娘子摇了摇头,表情严肃:“我要给庄主赚银子!”
“哈哈哈……”
卢良曦被逗笑了,李茵哪里缺她这么点银钱。
李茵几人直接将马车驶入工厂,停在了办公区,就是一幢简单的二楼联排房。
卢良曦带着几人来迎接。
李茵上前打招呼,然后为李世民等人做介绍。
“诸位仁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