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司人仰马翻,女庄岁月……
大概静好?
“来,张嘴,啊——”李茵穿着白大褂,戴口罩,头顶还带着一块磨得瞠亮的铜镜。
今日阳光好,晓夏在对面点着蜡烛,一众人尽力保证着光源的充足。
她哄孩子似得,让房玄龄张开嘴巴。
然后将牙钳伸进其嘴里,另一只手拿着竹棍,将房玄龄嘴巴撑开,在里面来回翻动。
“厄、啊……”房玄龄感受着嘴巴里的动静,有些干呕。
“梁国公,你这个前磨牙坏的厉害。”李茵用钳子夹住右侧下方的那颗牙齿,来回动了动,告诉房玄龄是哪一颗。
“诶哟哟,轻点,轻点。”房玄龄受不住,开始嗷嗷:“吾这牙总是疼,榆皮塞进去也不管用。”
“当然不管用,你这坏的有点深了。”李茵放下手中的工具,开始准备钻头锤子这些。
“这……要拔了吗?”房玄龄有些害怕。
他之前牙疼的时候也想修牙,但是现在不疼了,就没有修牙的勇气了。
每次路过修牙的铺子,总是能听见撕心裂肺的哀嚎,他还进去瞧过两眼,只看见一张血盆大口,便吓得赶紧出来了。
“不一定要拔,我得看看坏了多深。”李茵安慰老头:“别怕,给你上麻药了,不行的话再给你喝点酒。”
李茵从系统里搞到了华佗的麻沸散配方,有喝的也有敷的,根据系统指导给房玄龄喝了点,牙龈上也敷了,双管齐下。
比不上后世的麻药,但效果也算不错。
再加上银针封闭感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房玄龄觉着自己被李茵拍到的肩膀开始长毛毛,然后就感觉自己的牙根也开始疼痒,跟长了芝麻似的。
“老夫不拔了,不拔了!”房玄龄害怕了。
他掀起身上的白布,就要起身离开。
“给我按住他!”李茵一惊,脱口而出。
好家伙,人都给你按这儿了,东西都准备好了,还能叫你跑了?
赵二牛动作迅速,一把擒住了房玄龄的肩膀,那边晓松晓杨上手固定。
然后几人拿出布条将房玄龄绑在治疗床上。
李茵捡起滑落的白布,给其盖上。
这是为了防止口水弄脏衣服,结果在房玄龄眼里,好像在给他蒙头。
房玄龄认命了,目光一瞥,瞧见远处走过来的李世民几人。
今日本是要内朝议政的,但他跟李庄主约好了修牙,于是便请假没有去。
嚯!
没成想在庄上碰见了。
于是房玄龄不嚎了,丢人。
“义妹!”李世民大老远便瞧见一群人在大太阳底下围了一圈,以为又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兄长!”
听见李世民的声音,围着的佃户们自发让开了一条通道。
然后,李世民几人便与房玄龄嗪着泪水的双眼遥遥相望。
房玄龄:“……”
“……”李世民魏征一众。
“兄长,我给梁国公修牙呢!”李茵一脸的亢奋,左手拿锥,右手拿锤,大步走来。
“嗯……”
“挺好。”李世民再次看了一眼房玄龄,就觉着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晓松,快,去拿兄长几人的牙具。”
李茵朝李晓松吩咐,然后扭头看着李世民几人:“兄长,待会儿叫我也给你们瞧瞧。”
瞧着李茵亮晶晶的双眼,李世民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自欺欺人地想,义妹是个很厉害的郎中呢!
就是爱玩了点。
李世民带着几人去刷牙,那边佃户们又将房玄龄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扭头瞧了一眼,总觉得房爱卿下一刻就要被撕吞入腹。
没了外界干扰,李茵开始修补房玄龄的牙齿。
“梁国公,感觉如何?”
“栓(酸)、栓……”房玄龄迷迷糊糊的,麻沸散开始起作用了。
“Q——!”李茵说了句只有自己懂得话,旁人以为是语气词。
笑了笑,她又道:“我再给你穴位上封几针。”
一刻钟后。
“梁国公?”
“……”房玄龄,已经迷糊了。
半个时辰后,李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幸好没有伤到神经。”没伤到神经,便不用抽取。
“钢片。”李茵朝晓夏道,圈牙用,一会儿好上膏塑形。
等房玄龄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醒了?”李茵拿出石膏:“来咬一咬,给你的牙包个金。”
房玄龄还迷糊着,扭头,看到旁边躺着个身宽体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