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公将府医诊断出的结果连同书信一起寄给外地的殷百川。
邵白玫更是马不停蹄派人去殷兼那索要秘宝引幻铃。
邵白玫一拍桌子,气得横眉冷竖:“他还是不肯说秘宝在哪?!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
殷苏苏宝贝的摸了摸引幻铃,听着茉儿打探来的消息,嘴角弯了弯。
“殷兼当然得色厉内荏的骗钱了,毕竟……引幻铃真的不在他手上!”
殷苏苏连日睡觉都搂着引幻铃,连睡眠都好了不少,想起当日险状,她都有些劫后余生的余庆。
那时,她被殷兼打中后脑,意识模糊,本以为凶多吉少了,谁知醒来时,一个灵气充沛的小铃铛安安静静躺在她手心里,而身后的殷兼早已晕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为铃铛认主而欣喜,就听见门外熙熙攘攘的人声,忙取了墙上的鞭子将殷兼捆了个结结实实,打的他皮开肉绽。
这引幻铃说是她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
而且不知引幻铃为何选了她做主人,殷苏苏心中疑惑,却还是将它好好收在玄门空间里,这是将玄门空间法则和隐身术融合起来的秘术,普通人根本无法窥探分毫!
这至宝收了她也不打算还回去,毕竟是用来算计她的东西,难保下回不会再用来对付她!而且得让那三人受个大教训!不然次次使些下作伎俩惹人心烦!
这也是殷苏苏特意留下殷兼一条命的原因——引幻铃的去处总该有个人负全责。
“小姐,你绝对想不到那边闹得有多精彩!”
茉儿一大早便神采奕奕地凑到殷苏苏面前,声情并茂的讲述邵白玫三人的丑事。
原来那殷兼觉得自己弄丢族中秘宝,难逃一死,狠下心想从邵白玫手里讹一笔大的。
却不想邵白玫近些日子都见不到殷开济,手里那些体己也散的差不多了,因着手包扎的猪蹄一般,也不敢去殷开济面前现眼,正过的紧巴巴呢。
“邵白玫一听,干脆一劳永逸,让人将殷兼抓了,愣直往空井里推!”
殷苏苏正对着铜镜描眉,一边笑看茉儿眉飞色舞、幸灾乐祸的喜样。
“看你这模样,邵白玫定是没成功喽?”
茉儿嘴一撅,笑嗔道:“小姐怎么连这也猜的到?那邵白玫可没想到,族长那边特意派了族人守株待兔呢,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过去灭口的两个小厮什么都招了!”
茉儿喜滋滋地帮殷苏苏挽头发,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好笑的是,殷兼见邵白玫派人杀他,登时也不逃了,去族长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了,现在府里那边三个可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敢吱呢!”
“噗嗤……”殷苏苏没忍住,同茉儿一同笑起来。
少女清澈的眼眸如和煦的朝阳,仿佛能涤荡世间一切阴暗,照得人心间暖融融的,让卧在屋檐上的男子眸间微闪。
殷秀秀与殷善容才受完掌嘴之刑,整张脸肿得要戴帷帽才敢示人,结果不到三日,族长新的惩处又到了。
扰乱主母祭礼为一,恶意构陷殷家嫡女其二,偷盗至宝乃至遗失其三。
赎罪并罚,邵白玫母女连同殷善容恐怕至少一个月都不敢出门了!
府中有人欢喜有人愁,邵白玫脸色难看地指着下首跪着的仆妇?
“那件事吩咐人去做了吗?!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听见风声?凭什么我们母女平白惹了一身腥臊,那贱人的女儿却清风朗月,独坐高台?!我早晚让这小贱蹄子身败名裂!”
“嘶……哎呦!!”邵白玫只顾怨毒地攥紧手心,忘了手上还缠着纱布,一着急伤口又绷了开,疼得她唇色发白,满头冷汗。
跪着的仆妇不屑地偷偷撇嘴。
还凭什么呢!族长将罪名列的清清楚楚,这母女俩还觉得自己无辜呢,不过是个外室和私生女,真把自己当殷家的主人,还教训起她来,她可是府里干过几十年的老人了!
真论起来,外室还不如妾,也算奴才,谁比谁高贵多少呢!
“夫人容禀,那些话我确实派全城的小乞丐去混说了,可是不知怎的,一点动静都没了。”
仆妇面上有些讳莫如深,“像是……”
邵白玫气得磨牙:“该说就说,你还卖什么关子!”
仆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像是被人给按下了,这样通天的本事,京城只有那几个大人物能做到!”说着,她食指往上指了指。
“什么?!!”邵白玫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周围人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能有这本事的总共也没有几人,难道是……六皇子??!
邵白玫惊得浑身发抖,脸色白的随时要晕过去!
那贱人跟她抢殷开济,贱人的女儿跟秀秀抢六皇子,真是该死,难不成六皇子真的变心了??!
殷苏苏心里还有一个疑团,趁着殷兼被处死前,赶去私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