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揩了点什么东西擦在她人中。
面对莱西疑惑的眼神,他摊开手心,给她看掌中的小盒:
“香膏。”
清淡的香气冲淡了房中的异味,莱西昏胀的脑袋总算恢复了一点儿清明,目露赞许:
“很心细,你这样的好男人以后不愁没有姑娘嫁你。”
沈重澜笑骂一声,作势要捶莱西,拳头快落她肩上时,轻飘飘地变成了一捏,香膏顺着他的掌心咕噜噜滚进莱西手里:
“我们坐哪儿?”
她许久没来上课,估计得重新找个座位了。
莱西抱着书箱四顾。
原先她坐的位置积了一点薄灰,想是空置了很久。
真奇怪。
难道山长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一直给她留着座儿吗?
莱西另给沈重澜找了个空闲的位置,有心问问裴开霁这位置近来有没有人用,问了半天,裴开霁也没有回复。
哦。
差点忘了。
老同学看不见她。
她这才放下书册笔墨,盘在自己只呆了半天的老窝里打了个呵欠,挖了香膏,在唇上涂了又涂,准备今日早读提起精神好好学习,也给山长一个面子。
她正要坐下,被一人强行架了起来。
——是乌月酬。
莱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语气和以往一样温和:
“七殿下有什么事吗?”
乌月酬笑得温和而无害:
“莱小姐见谅,我近段时日朝务繁忙,上回擦你的书案都是半个月前了。且等我再收拾一下。”
裴开霁坐在后方,把乌月酬献殷勤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
不需要想都知道,是那个他看不见的人回来了。
好端端的清净日子没了。
裴开霁皱皱眉,强行按下那股不知何处起的无名火,继续潜心念书。
乌月酬又说:“那老匹夫可去同你谢罪了?”
莱西:“七殿下怎么知道?”
乌月酬低笑:“消息就是我散出去的。莱小姐,我不是图你回报,只是想讨个公道罢了。”
莱西:……不图回报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啊?
乌月酬误将她的沉默当成娇羞,“乘胜追击”:
“明日莱小姐可——”
邀约被猝然中断。
“板栗妹妹!”
沈重澜娴熟地挤开乌月酬,插到二人之间,仿佛未曾注意到自己刚坏了乌月酬的好事,从容自若地拿出课本:
“我不认字儿,你给哥讲讲呗?”
乌月酬:?
拜托,约人也讲究个先来后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