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吗?”
“在你帮着江晚逃逸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江屿川,既然你不爱我,放我一马吧,求你了。”
“……”
电话里,是久久的沉寂。
沈茵先挂断了电话。
那头,江屿川握着手机,听着忙音,苦涩的笑起来。
不爱吗?
可他已经舍不得了啊。
他靠在沙发上,双眼猩红至极。
茶几上,还摆着他们前阵子刚拍的结婚照。
沈茵手捧一束玫瑰花,巧笑倩目的歪着头站在他身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里,就充满了沈茵的身影。
她会在他醉酒胃疼的时候,站在厨房里亲手为他煲粥。
会在他应酬到很晚没回家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甚至因为不放心,大半夜爬起来亲自开车去接他。
她爱吃辣,但因为他不能吃辣,所以只要他在家的每顿饭菜里,没有半点辛辣。
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茵早就在风里站了很久很久。
江屿川从没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混蛋,他竟然混蛋的纵容着江晚害她。
……
挂掉江屿川的电话后。
沈茵坐在车里,平复了好久的情绪。
她抬手擦干了眼泪,原本是想报案,但如果按照正常条律来处置江晚,那也太便宜她了。
或许是太恨了。
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抹极致黑暗的恶来。
那个薄寒时,她不熟。
虽然只见过两三次面,但直觉,薄寒时是个手段雷厉狠辣,有仇必报的人。
如果薄寒时知道,是江晚害死了乔予的母亲,还将这个罪责推到他母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