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令冲被陈实满嘴的“你爹、你大爷……”连番辱骂,又见他像杀鸡一样杀了自己三个手下,终于怒不可遏。
这虫豸竟敢跟自己撒泼斗狠?老子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狠!
眼见原令冲杀来,陈实来不及闪躲,以两人的实力差距,他也避无可避,正当陈实闭上眼睛、准备受死的时候,方才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李秋白终于离体而出,对着杀来的原令冲凌空一指:“无天剑界!”
霎时间,原令冲的身体在半空中变得迟滞、直至静止不动,无数剑气对着他的身体来回穿梭,直至他整个人化成一片血雾。
李秋白收手,对着在地上受鬼蛊毒侵蚀、不住打滚的陈实说道:“小小年纪……下手还真利落啊,一瞬间连伤三命?!”
原守约此时也强撑不住,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这一场,他也战至强弩之末了。
他看向满地打滚哀嚎的陈实,又看了看漠视这一切的李秋白,缓缓说道:“这孩子心性不坏,不是滥杀之人,他这是为了救我……还请仙长不要弃他不顾!”
李秋白看了原守约一眼,张口说道:“不是滥杀之人?你了解他吗?不过这些人既然敢对别人下杀手,就早该做好被杀的准备。杀人者,人恒杀之!我挺佩服这小子的这股狠劲儿,刚才都有些刺激到我了……啧啧,我对他更感兴趣了。”
正说话间,李秋白突然面色凝重:“唔……有法则力量波动,怎么回事?”
李秋白循着力量波动找到了源头——是陈实胸前佩戴的铜牌!
“这是什么牌子?竟会蕴含有法则力量?”李秋白疑惑地问向原守约。
原守约回道:“它叫魔封门……虽是我祖传之物,但我对其并不甚了解。”
“哦?”李秋白摸着下巴说道,“既是家传之物,你族内应有关于它的记载才是?”
“怪东西……”原守约摇摇头,也不知他是不想说还是真不知道,李秋白也不再追问。
“此物并非凡品,隐隐间竟有法则力量波动,这种力量非凡人所能掌控,以后就由我保管吧!”李秋白自作主张地下了决定,原守约也只得遵从,接着李秋白便又回到陈实体内。
“我……我就知道,您不会……见死不救……”陈实虚弱地说道。
“你舅知道?你舅是谁?年轻人别太放肆,没什么用!不是每次惹祸都会有人在关键时刻救你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李秋白语气中带着鄙夷的口吻说道。
“那……那我能怎么办?随便做点什么……也比干看着强啊……”陈实对李秋白的指斥略有不服。
“比干看着强……顺其自然是一种境界!什么叫干看着?你个小毛孩子,你想教我做事啊?”李秋白听陈实此言,竟是有些发愣,当年他就是干看着客婉晴被老头娶走……
沉默半晌,李秋白似乎是心累般叹了一口气,对原守约说道:“这两个小子,不该埋没在这深山老林里啊……他们也该到世间去历练历练了。”
原守约望向陈实和一旁被陈实连环杀人案震惊到石化的李瑞豪,微微点了点头。
陈实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是心绪万千,刚刚发生的事,让他脑子一时间嗡嗡响,但心里却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半生沧桑一般:第一次杀人,还一气儿杀了仨,不过当时的情况也是万不得已。李秋白说更欣赏他了,这倒让他很惊讶,想来也可以理解,或许在这十余年的苦修之中,他也一直在痛恨自己当年的那一分怯懦吧!
不过这赫岚星果真是有其血雨腥风的一面啊!往后……不知还要造下多少杀孽!
李瑞豪从愣神中回复过来,向原守约询问这些杀手的身份,原守约将详细情况对其说明,他听后惊惧不已,这些人还真是如跗骨之蛆啊,搬家都甩不掉!
李瑞豪左看右看,打量着那些还活着的杀手,对原守约说道:“他们呢?他们怎么处理?放了吗?”那些杀手此刻内力全失,直如待宰羔羊一般。
原守约稍微稳了稳身形:“汝等俱为叛逆、胆敢弑主,吾以宗主之名,判汝等死刑!”说着,他挥动手掌,一道掌风笼罩住那些杀手,只见他们被原守约的掌风吸引过去,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直至化为白骨,最后连白骨也消散在风中……
做完这一切,原守约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他一言不发,走进洞中继续打坐疗伤去了,陈实却看得一阵心惊。据原守约自己所说,他是被原守成陷害,说他修炼邪术,残害同门,如今看来,原守成说的可能也不全是假的吧?!
经历过这一场大战,陈实心绪躁动不已,只能以练功来平复自己的心境,一个原令冲就这么厉害,不知道要变多强才能有实力打败原守成、救出徐梦婷呢?
整整一夜,原守约一边打坐、一边时不时看着洞外习练无踪象步的陈实,心绪也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原守约叫起累倒在地上的陈实,又唤来经历这么大事、还能安稳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