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号离去后,黑袍教主突然感受到古墓中央传来一阵异动,有一股极强的魔念在复苏。
“魔神大人,请息怒。”
黑袍教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尊棺材里的真魔,怎么也突然发起疯来了。
他好像很想出来。
他要干什么?
......
程元道回尹府时天都快亮了。
他躺在自己的房间内小憩,恢复灵力消耗。
看着一枚枚灵石化作空壳,程元道有点心疼,也不知道屠魔大会什么时候才正式开始。
要是再等个一年两年,灵石耗尽,他的实力也会严重下滑。
“咚咚咚。”
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程元道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是尹家大公子,尹君府。
“是君府兄啊,何事?”
尹君府着急的说道:“父亲被大理寺抓走了!”
“什么?”
程元道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尹国立?
而且尹国立身为户部尚书,若非有足够的证据,大理寺是绝对不会动手抓人的。
尹君府瘫坐在椅子上,猛灌一口茶,这才沉着脸说道:“刚才,大理寺卿亲自带人来,说三年前的南疆起义,是父亲在背后出粮支持。”
程元道愣住了,户部尚书调粮给起义的叛军?
这简直是他妈的离谱到家了。
“那你父亲到底有没有给叛军出粮?”程元道很是认真的问道。
尹君府摇摇头,沉声道:“当然没有。”
“大理寺可有证据?”
“户部侍郎已经认罪了,说是父亲三年前亲自让他调的粮,公章文书和账本都带来了。”
程元道这下是真懵了,这是人证物证俱在啊,一但此事被盖棺定论,那尹家等同于谋反。
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大公子,不好了,刑部来抄家了!”
程元道的小院外,一个侍女焦急的大声呼喊。
尹君府脸色苍白,这是要趁他们没时间反应,直接把尹府上下一网打尽吗。
程元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去看看。”
他也在此刻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尹君府脸色难看的点点头,跟着程元道来到尹府门前。
此刻,尹馨浬带领的尹府护卫,正在与刑部士卒对峙,双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冲突。
“你们谁是领头的?”
程元道来到人群中央,看着乌泱一片的士卒问道。
“我是!”
一个头戴官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眼神戏谑的说道:
“在下刑部侍郎周礼,我劝你们快点让开,户部尚书尹国立通敌叛国,你们若是阻碍刑部公务,还要罪加一等!”
“尹尚书刚被带走,要定罪也没这么快吧,你们办的是什么公务?”程元道冷笑道。
周礼眼神蔑视:“尹国立通敌叛国,为叛军调集粮草,早已板上钉钉!”
“既然你说尹府已经通敌叛国,那我们也不在乎这点零星小罪了。”
程元道淡淡一笑:“不如先把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杀了祭旗!你看如何?”
尹君府大惊失色,程兄这是要干嘛,他莫非是想将计就计,真的起兵谋反?
尹馨浬只是淡定的站在程元道身后,她的想法很简单,程元道想干嘛,自己就陪他干嘛。
就算程元道要杀刑部侍郎,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周礼噔噔往后退了几步,厉声质问:“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刑部!”
他很巧妙的把威胁刑部侍郎,改成了威胁刑部。
这两者之间的性质天差地别。
前者可以归咎为个人恩怨,后者则是直接威胁大夏的治国机构。
“我是谁?”
“我是大夏博望侯,陛下亲封的天师!
见我如见天子之师,天子都要行学生礼!
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程元道目光冰冷:“你信不信,我现在便可以辱师之名,立斩你!”
周礼一瞬间呆住了。
他是程元道,程元道竟然在尹府!!!
昨日的事早就在整个京城传遍了,他要是还没听说过程元道的大名,那也不用在朝廷混了。
辱不辱师他不知道,但他确信程元道真的敢杀他!
他妈的该死的王尚书!!!
怪不得要把这抄户部尚书的好活让给自己,原来昨日刚回来的寻仙使就住在尹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