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要让贺无痕净身做太监,地衣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她在大殿外已经观望了很久,没有想到,父皇竟然这样对她心爱的男人如此。
看到地衣已经闯进了御书房,贺无言赶紧也跟着进去了,局势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无痕哥哥,我和他,是两情相悦,就算有错,也是我们二人的错,你不能惩罚他一个人。”
今天看到地衣这样护着贺无痕,皇帝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都说婆婆与媳妇是天敌,老丈人与女婿何尝不是?
自己娇生惯养了二十年的“大白菜”,就这样白白的被一头来历不明的“猪”给拱了?
谁能甘心,何况他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皇帝现在的心态,完全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他是真的气不过,自己娇养的公主,会为另外一个男人拼命。
接受不了,心里接受不了。
“地衣,你退下,朕正在商量国家大事,后宫不得干政。”皇帝厉声道。
“父皇,您谈的是和亲的大事,现在要惩罚的,又是地衣心仪之人,怎么能与我没有关系。”
地衣昂着头,面对皇帝的怒气,地衣也是不卑不亢。
“大胆,快来人,把这个贺无痕拉下去,行刑!”
皇帝也是气坏了,这还是第一次,地衣顶撞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皇帝的尊严放在哪里?
原本只是想试探贺无痕一番,没想到,地衣却那么护着这小子,皇帝心有不甘。
已经有侍卫进来了,贺无痕深深地看了一眼地衣,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爱地衣,只要是能待在地衣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就算是身体残缺又如何?
地衣与贺无痕的心意是相通的,看到了贺无痕的决绝,地衣的心像刀绞一样,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贺无痕以太监的身份待在自己身边,爱一个人,就不能让他为自己做无畏的牺牲。
“父皇,求求你,不可以这样对无痕哥哥。”
地衣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狠了狠心,悲声道:“父皇,如果非要和亲,我愿意去蒙丹族和亲,只求您放过无痕哥哥,他没有做错什么。”
皇帝从来没有见过地衣这么悲伤,他的心都乱了,而靳东风听到地衣如此说,赶紧跪下道:“地衣公主英明,启禀皇上,既然地衣公主同意和亲,北疆的危机可解!”
“你!给我闭嘴!”
听了靳东风的话,贺无言忍无可忍,她已经忍靳东风很久了,以前怎么没发现,靳东风是这样落井下石的男人?
贺无言的这声厉呵,让御书房的人都吓了一跳。
顾清风看了看眼前这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他只觉得有点眼熟,脑中灵光一闪,顾清风想到就在昨天晚上,他将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子误认成贺无言。
当时月黑风高,他并未看清女子的面貌,现在看来,昨天被他轻薄的女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子无疑。
看到眼前的女子,是一副少妇的打扮,这个女子难道已经成婚了?
想想昨天自己的孟浪,顾清风有些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御书房重地,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靳东风看了看眼前这个有点丑陋的少妇,她衣不惊人貌不压众,看着就是一副粗俗的样子,她竟然敢当众呵斥自己,靳东风觉得面子挂不住。
“我是何人?我是地衣公主的救命恩人!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妇,自然没有在场的大人们尊贵,但是,国难当头,将一个小女子推到前面,算什么好汉!”
贺无言用事先与地衣说好的身份,不卑不亢的答复靳东风。
“什么?地衣在南芜遇到了危险吗?为何没人禀告。”
皇帝听说地衣曾在南芜遇险,自己却并没有收到禀报,皇帝很生气,只是他生气的点,并非是贺无言的莽撞。
不过,皇帝的怒气,反倒是给了靳东风底气,他想再说什么,但贺无言却不给他机会。
“启禀皇上,地衣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在南芜她一直是女扮男装,和战士们并肩作战,有一次,地衣公主与贺少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两个人差点没命了,是民妇冒死找草药救了二人,否则,她们早就没命了。”
贺无言并非在说谎,贺无痕与地衣的确在战场上受过伤,尤其是地衣,她的腿伤很久才康复,除了是自己救了他们这段是编造的谎言,贺无痕、地衣双双受伤,的确是真的。
“皇上,地衣虽然是公主,但是,她有抱负、有胸襟,如果让她委屈求全去和亲,那就是在扼杀她,她会活不成的。她与贺少将军是在战场上建立起来的感情,她们也是刚刚才定情的,并非像靳大人想象的苟合关系,逼迫公主去和亲,让她心爱的男人做太监,我一个没有见识的民妇,都觉得不合理!”贺无言道。
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