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跟着萧诚毅出行,这一路上,练功学艺有凤鸣二老,撒娇耍赖就找萧诚毅夫妇,再有这么多兄弟伙伴儿同行相伴,简直有些乐不思蜀了!
至于想家这事嘛……呃……出现在脑子里的次数也就不那么频繁了。
原本孩子们还计划着,嗯……就在每晚睡觉前想那么一小会儿好了。
可是,计划很丰满,实际很骨感!
孩子们白天玩儿疯了,跑累了,到了夜晚,一般都是倒头就睡,就连那么一小会儿都不一定有了。
经常是大人给他们洗着脸,洗着脚,他们都已经在做第二个梦了!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的兴奋和欢快,萧诚毅几人也是满心的喜悦和欣慰。
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未知和挑战,希望这些孩子们不会胆怯退缩,希望他们能充分展示出他们的勇气和智慧。
这一日,一行人沿着官道前行,途经一处叫做郭庄的小村子。
再向前走四五里路,就是楼亭县县城了,那里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萧诚毅已经安排了侍卫提前去打前站,计划要在楼亭县停留几日。
楼亭县是开平府下辖的一个大县。
这里土地肥沃,盛产稻米,素有“大晔小粮仓”之称。
就为这“大晔小粮仓”几个字,萧诚毅也必是要在此地多停留数日,以便好好地看一看,考察一番。
车马沿着村外的道路朝前走着。
忽然,一阵嘈杂的哭喊叫骂声从村中传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几道肆意狂妄、流里流气的调笑声。
“禽兽,强盗,你放开我闺女啊!放开她……”
“爹!娘!……
爹!娘!……救救女儿,女儿不去啊!
爹!娘!……”这是一道凄厉的、充满了悲苦和绝望的年轻女子的声音。
“你放开我孙女啊!……朱公子,老婆子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孙女吧!”
“当家的,当家的,你的伤……莲儿,我的莲儿啊!……”妇人的哭声惨痛至极!
“停车!”萧诚毅下令。
车马停了下来。
无论是骑在马上的,还是坐在马车上的,众人都循着声音朝着村子看去。
“过去两个人看看,村子里是怎么回事?”萧诚毅吩咐道。
“是,大人!”两名侍卫一提缰绳,策马下了官道,朝着村子去了。
还没等他们二人进村,就见一群人推推搡搡,拉拉拽拽地从村子里涌了出来。
摇摇晃晃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绸着锦、肥头大耳、形容猥琐的家伙,看年纪能有二十五六岁。
这货应该就是刚刚被喊作朱公子的。
明明已是深秋的天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拿着折扇就拿着折扇吧,他还边走边呼打呼打地扇着风。
“琦哥哥,你看那个人,这种天气还用扇子扇风,他不觉得冷吗?”萧雨珠跪坐在萧诚毅怀里,和赫连琦头挨头地从车窗向外看。
“癞蛤蟆看书,假充斯文罢了!”赫连琦讥讽地说道。
“嗯!琦哥哥说得对!”萧雨珠听了,认同地点点小脑袋。
几人再向后看。
跟在那个朱公子身后的是两个高大壮汉,一左一右拖着一名年轻女子,生拉硬拽地朝前走着。
还有几个家丁模样的男人,边调笑着,边拦挡着后面哭叫追赶的人。
在这一群人的后面,或远或近地还跟着二三十个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男女老少都有,看样子应该是村里的村民。
他们只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却不敢上前帮忙,显然是惧怕这个什么朱公子。
“站住!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两名侍卫纵马上前,厉声问道。
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两人两马,和这一声厉喝,让这纷乱吵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片刻。
当看清楚,来的只有两个人时,被吓了一跳的那个肥猪的老弟——二肥猪朱公子瞬间就胆壮起来了。
“哪儿来的闲人?少管爷的闲事!该干嘛干嘛去!去去去……”
那个二肥猪朱公子边说边不耐烦地摆摆手。
紧接着,他又朝着后面的家丁吆喝道:“你们都是废物吗?
还是爷没给你们吃饱饭?
这点子事都办得这么费劲!
还想不想吃爷家这碗饭了?不想吃就给爷滚蛋!”
后面的家丁们一听主子不高兴了,忙都赔着笑脸,手上也都加重了力道。
一个老妇人和一位老汉瞬间被几个恶奴打翻在地,一时之间起不了身。
“爷爷!奶奶!”被两个壮汉更用力地扯着的年轻女人朝着地上的两位老人家哭喊着,拼命地抗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