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这样的话怎么能叫做意志锻炼……”
突然间，杨教官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猛地瞪向祝施久，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你刚才说……好像‘置身于深海中的窒息感和压迫感’？”
“是啊。”祝施久闭着眼睛回忆起来，光是回忆一下，身体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杨教官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这是你感受到的56级痛感吗？”
“嗯……那边再按得用力一点，谢谢……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唔，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杨教官若有所思地转身准备离开教室，脚步加快。
其他教官看出异样，连忙跟了上去。到了教室外面，他们看到了一群围观的学员们。
马教官直接轰走了这些看热闹的老学员们：“去去去！你们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有什么好看的？之后会放出详细纪录片的，你们别搁这儿像个猴子一样傻站着！快给我滚！”
吃瓜群众们一哄而散。
在清场后，赵教官迫不及待地问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杨教官点点头，只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咽了口口水。
“置身于深海的无限窒息和压迫感，应该是30级左右的痛感……”
30级？什么意思？教官们都懵逼了，明明祝施久的舱体外显示的数字达到了56级。
心直口快的马教官问道：“啥意思？测试舱坏掉了？数字显示56级，但实际上只能给予他30级的痛楚？”
杨教官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们难道还没有发现吗？祝施久恢复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有屁话就快放！”马教官皱眉。
“他……据我推测……”杨教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应该是主观删除了自己30级以后的全部痛觉测试记忆！”
此话一出，教官们都傻了。
杨教官苦笑道：“我刚才问他痛感问题，无非就是因为他的恢复速度太过反常，所以想要确认他的心智是否正常，但没想到还是出现问题了。”
“他觉得最痛的记忆，只停留在30级痛感的程度，后面的痛感他连提都没提。”
“换句话说，就是他之所以能够撑到56级才让意志力崩溃，很有可能是因为从30级开始，每一秒钟他的大脑都在自动删除在此等痛觉之上的记忆！以至于舱体打开的时候，他还认为56级痛感‘仅仅’只是无限的窒息感和压迫感。但那实际上是因为……”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遭遇过比这更恐怖的痛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