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也通。
他眼神还是带着点执着的看着姐姐,看姐姐会怎么回复。
谷满满心道,ok了,知道了。
享受利益的人,怎么会让给予自己利益的直接人下不来台呢。
看自己,是想让自己给个台阶,让他不要有心理压力,让妈妈有个台阶下。
合着她出钱就是大冤种呗,还得再出情绪价值。
“妈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弟弟,你沉浸式学习嘛,不知道皮鞋一双多少,不知道本来学习就不行的差生请老师一对一教学是需要给好处的,也不知道成天吃香喝辣的,是一个月扫大街十几块薪资满足不了的嘛。”
谷满满一番阴阳,说得刘芬芳赶紧拉着儿子去堂屋劝解,也说得谷先进被拉着走的时候还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谷满满叹息。
要她说,做了那个就不要立牌坊了。
一个脑子正常的人,真的理不清楚十几块的消费水平吗?
是,有那三十块工资的工人,养一家七八口都活下来了,但那是什么生活水平?
一天能吃上两顿干的吗?
一个挂靠单位的户口,养乡下媳妇孩子的,定量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份额,米面粮油,基础生活用品,人情往来还断不了,吃的那只能说不是草根树皮,
所以,换言之,一个扫大街的,工资比临时工不如的刘芬芳,他是怎么能安心享受几乎季季新衣,日日有荤的,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光是一斤猪肉,好的都要九毛一斤了,一个月下来是多少?
就算一天吃不上一斤,可补上鸡蛋、精粮,也能填满这个没有一斤的空缺吧,那么奔三甚至远超三十的伙食费开销,就算谷先进脑子再不好,这笔账也算不清吗?
那还念书干嘛,沙比一个。
行吧,这弟弟啊,只是看着像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