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灰满意的点头。
“我也很喜欢，还得多谢水水。”
黎昭却突然问道:“司仪和雷电尊者说你在灵犀阁没事找事，有事找抽，是真的吗？”
“假的！”黎灰捂住眼睛。
水清漓冷不丁防的开口:
“睁眼说瞎话。”
黎灰这下来劲了，他理直气壮道:“我是闭着眼说的！”
水清漓:……
黎昭拎着暗物质领主的后领将人提到一旁，耐心道:“我与水王子有些事情要商量，乖一点，回暗宇城等我。”
“不要，我还要去找乐音玩，我要听钢琴。”
“去吧去吧。”黎昭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对待小孩子的语气哄他，“记得早点回来，乖。”
“知道了。”
黎灰突然折返，在二人平静的目光中来到水清漓面前。
水清漓习惯性问道:“……你又要打我？”
黎灰点头，朝着水清漓的腹部比划一拳，水王子下意识地弯腰，然后就被黎灰竖起拳头敲得发旋。
咚——
黎灰转身跳进黑洞，身影转瞬即逝。
水清漓、黎昭:…………
见黎灰离开，二人这才露出真面目。
黎灰手里的暗影权杖显现，尾端抵着水清漓的喉咙，狭长的眼眸充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水清漓，是不是还要我重复一遍，不要让黎灰与禁忌之地再有牵连。”
“他来找我，我又能如何。再说了，这禁忌之力，黎灰不也没说什么吗？”水王子摊手表示，顺带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哪怕如今致命点被人用武器挟持，他也不惧。
“黎昭，你不可否认，御王的确很看重我这个朋友，同时，他被你掌控的死死地。”
水清漓抿唇轻笑，“这些年，你把他保护的太好，我都快认不出他是参加过远古大战的御王了。”
“就连这次灵犀阁主选拔，若不是黎灰被上届阁主直接任命，依照你的性子，怕是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参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限制黎灰的发展，你在把他往一个废物的方向培养。”
水清漓的神色平静，如风暴来临前的大海，但黎昭知道，一但风暴来临，或者抵达那个阈值，他便会破除伪装，将平静撕破。
黎昭的声音很轻，灵眸微动，“黎灰有我就够了。”
“水清漓，管好你自己。”他恶狠狠道。
但高贵的水王子怎么可能被威胁到？
经过方才黎灰的一番折腾，水的领主漫不经心打理着有些打结的头发，蓝色的长发顺着湖水飘扬，却未浸湿。
水清漓也不管黎昭如何，自己先进入了水玲珑宫，下了逐客令:
“暗能量领主日后还是别来了。”他顿了一下，转身回头想要再次提醒，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黎灰站在了角落，注视着他们，“……？”
黎灰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水清漓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担忧，御王这几百年被黎昭保护的太好，心性大变，如同一张白纸。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黎灰这么早知道真相，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显然，水王子是多虑了，黎灰见他看过来的同时，由发呆状态转变为三步并作两步朝这边跑来。
“清漓，阿昭，你们跟我去找冰殿下，我想吃刨冰。”
由于速度太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得多亏黎昭搭把手。
黎灰快速隐藏好神色，再起身，已经恢复了他的清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