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赵若曦是吧？你多少岁了？”
“19岁。”
“19岁？”秦深惊呼：“你这么年轻就来公司实习了。”
赵若曦点点头：“我现在还是大二在读，想早点积累一点实习经验。”
这么说来，赵若曦属于是假期实习。
秦深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江城大学。”
江城大学，好像是所名校。
”什么专业的？怎么会来做销售实习？”
“销售管理。”
好家伙，赵若曦这专业，压根就不是出来做销售的，而是出来做领导的。
加上又是名校大学生，等她一毕业出来，恐怕直接空降领导位，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这样一位高材生，现在却成为来秦深的徒弟。
“小赵啊，我们公司做销售的，还是蛮辛苦的，我们做销售，不是简单的推销，那是最低级的销售，我们主要做的，是团队销售，做大客户大订单，做批发或团购，我这里有一份名单，都是公司的潜在大客户，上面有她们的联系方式，你帮我做一个表格，按照客户订单量排序分级。”
“好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就把表格给我发过来。”
“三天？”
赵若曦睁大眼睛，面露难色。
“怎么？有问题吗？”
“前辈，三天，时间是不是有点紧了？”
“很紧吗？当初董总交代给我的任务，比这个工作量更多。”
赵若曦本来还挂着甜美笑容的脸上，一下变成了苦瓜脸。
“我知道了，我会按时完成任务的！”
赵若曦点点头，转过头去，握紧拳头，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表情。
那副模样，还真有些可爱。
如果秦深没有偷听到董总的电话，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看上去青涩单纯的少女，竟然是董总派来监视自己的间谍。
既然是间谍，秦深也不需要对赵若曦客气了。
曾经董总坑自己的手段，秦深决定照单原样还给赵若曦，甚至是加倍奉还。
秦深给赵若曦的客户名单，正是董总当初给秦深的客户名单。
后来秦深才知道，这份名单，是公司最难啃下的一块骨头。
多少个日日夜夜，秦深为了攻略这部分顾客，每天加班到很晚。
可是这样的努力，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报，反而还把自己女朋友给弄丢了。
看着赵若曦埋头忙碌的背影，秦深十分满意。
让她忙起来，她怎么还顾得上监视自己呢？
一直到下班时间，赵若曦仍然没有丝毫停下手中工作的意思。
秦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赵若曦的身影，和之前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人生，本来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这个时候，顾墨瞳出现了，
对于秦深来说，顾墨瞳就是那道光，改变他的一切。
可是因为秦深的冲动，这道光，很快就要离他远去了。
“秦深，走啦！”
林雪妍一下挽住了秦深的胳膊。
说起来，今天秦深大半时间都和胡梦梨在一起，这份名义上的“正牌女友”，反而没多少交流。
林雪妍问道：“今天我们去哪吃啊？”
“抱歉……”
秦深神色黯然：“林雪妍，今天我没胃口，就不一起吃饭了，我开车把你直接送回家就得了吧。”
林雪妍扫视着秦深的表情，轻声问道：“秦深，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秦深苦笑一声：“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林雪妍的表情也沉了下来，她低下头，说道：“那行吧，我们今天就不一起吃晚饭了。”
她直觉感到今天的秦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可是她不敢多问什么，怕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秦深的雷区。
当秦深开着法拉利来接林雪妍时，林雪妍知道，秦深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一下坐在秦深的副驾驶位，说道：“你之前不都是开宾利送我的吗？怎么今天又换成法拉利了？”
“宾利是我客户的车，现在她打算把那辆车收回去了。”
秦深突然扭头，看向林雪妍：“这辆法拉利，恐怕不久后也要被收回去，所以雪妍，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再开车送你回家了。”
林雪妍瞪大双眼：“所以这就是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秦深点点头：“差不多吧。”
林雪妍低下头，沉默不语。
此刻的林雪妍，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没有豪华专车接送，任哪个女人，都没办法忍受这个落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