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跪着垂头,心中却活泛地想,怕是对方只要使这诡计就拿不出别的主意,只好任自家就这般去了。
赵柽在上方瞅他片刻,忽然唤过小兵道:“把时迁几个叫来。”
小兵领命,半天后时迁、丁二蟹、白家两兄弟进了大帐。
时迁进门就尖着嗓子喊道:“王爷,可是又来好活了?”
赵柽笑着点了点头。
就看时迁上前一步就到了元果面前,然后仔细端详起他来。
元果不明所以,偷偷抬眼去瞧,顿时唬了一跳,这哪里来的一只猴子成精?
时迁伸手扳起元果的下颏,“嗞嗞”称赞:“好个细皮嫩肉小白脸,就不知能不能抗过那虫膏毒。”
元果被时迁靠近,只闻得他一身浓烈药味,又听到毒字,便有些惶恐,叫道:“你要做甚?”
只看时迁仿佛相马一般,掰掰扭扭,看了牙口又摸骨相,然后笑起来:“这么标准的药人却是罕见。”
元果大惊,虽然不知药人什么意思,可听起来绝非好话,他身子便往后躲:“你是甚么人?”
时迁大笑道:“某乃大宋南疆五毒门门主,人送绰号毒手鬼华佗的便是,今奉王爷之命前来给你下毒,好让你能安心前往卓啰城行事!”
“五毒门?毒手鬼华佗?”元果闻言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光听这名字也知道对方肯定是个老毒物,这莫非是想要毒死自己不成?
一想到被毒死,元果便颤抖起来,他虽然自身没有武艺,但元家乃是武艺世家,耳闻目染他也知道些江湖事,西夏江湖比大宋更乱更血腥,用毒的也更多,他听过不少死于毒下之人,都是惨不忍睹,形状恐怖。
“正是本座!”时迁怪笑一声,然后冲赵柽礼道:“王爷,那属下现在就开始着手炮制了。”
赵柽点了点头,元果只觉眼前发黑,立刻叫道:“王爷不要啊,小人乃是真心投靠,王爷不要毒杀小人。”
时迁给了他一脚:“乱叫什么,王爷可没想毒死你,只不过给你下些药物,让你能安心前往卓啰城办事,只要事情办完,回来就给你解药,倘若事情办得不好……”
“不好如何?”元果嗫嚅问道。
“不好吗……”时迁瞅了瞅白家兄弟,这两兄弟立刻出门,不知道从哪里捉了一只野兔回来。
就见时迁这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匣子,当着元果的面打开,元果瞪眼去看,只看那匣子里是黑褐色的药膏,发出阵阵腥臭,而且在药膏之中还钻来钻去许多白色细长的小虫,仿佛小蛇一般。
元果闻着那刺鼻味道,又看这种可怖情形,顿时胃中做呕,张嘴便要呕吐。
时迁一把掐住他嘴巴笑道:“这七虫七膏可是好东西,乃是七种剧毒草熬膏,再配上七种南疆特有的蛊虫毒物熬造而成,若是牲畜吃了立刻便死,人吃了倒是可以多活两天,但没有解药最后也会虫穿血脉,毒进脏腑而死。”
“你,你……”元果闻言,吓得身子便往后缩。
时迁道:“这虫可都是活的,到时候没有解药,便会在你血管里游动,然后钻去心脏处吃心,钻去头里吃脑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元果“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竟然吓昏过去。
“王爷,此人怎么这般胆小?”时迁见状皱起眉头,看向赵柽。
赵柽笑了笑,若是这元果不胆小他还真不敢用,这等军机大事可出不得什么纰漏,胆子越小越不敢反水,若胆大了哪怕还有别的胁迫手段,他也不敢让对方去行假意求援这种事。
“弄醒他!”赵柽道。
小兵出外打了一盆水,浇了些在元果脸上,元果悠悠醒转,但一眼就瞅见时迁,不由大叫起来:“别,别给我下毒,王爷王爷,小人愿意发誓啊,小人愿意发誓绝不背叛啊。”
白霸白战两个抓住他,丁二蟹拎着野兔上前,时迁笑道:“先不喂你,先给你瞧瞧这毒厉不厉害再说。”
元果看着丁二蟹掰开野兔的三瓣嘴,然后时迁身上摸出一只银色小耳勺,向匣中黑膏舀去。
只看那银色耳勺一入膏中,通体立刻变得漆黑,元果“啊呀”一声叫,他知道银子能探毒,这膏乃是剧毒啊!
接着时迁把耳勺上也就米粒大小的膏药往野兔嘴中送去,元果瞧见那膏上还有一条白虫钻来钻去。
这膏一入野兔的嘴,丁二蟹立刻将兔子嘴巴合上,接着也就几息的工夫,兔子剧烈挣扎起来。
时迁在旁边慢声细语地道:“毒已经入了脏腑,虫该进血脉了。”
又过几息,时迁点头:“应该开始吃心了。”
元果战战兢兢地盯着那野兔,也不敢说话,就听时迁再道:“此刻该是吃脑子了,这虫吃得极快,片刻就会吃完!”
然后也就几十息的工夫,就看野兔嘴鼻开始淌出黑血,后腿用力蹬了蹬,便一动不动了。
时迁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