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乎刚才观看机缘时有些劳累:“小舞,不要想那只鹰了,在浪速它就经常惹祸,从天上往下攻击路人,这次也肯定如此才被抓去,但这里是宋国,四周全都是宋国的浪人,昨天律香已经被打伤了,不要试图再挑衅他们,我们只有二十个人,会被撕碎的。”
“只,只要再有十两银子就能赎回玛哈了。”宇都宫枫舞低低地说道。
“这样啊,只要十两银子吗?”中年人皱眉想了想:“我去北条家借借,但你也知道,北条家的人都骄傲得很,未必能够借来呢!”
宇都宫枫舞不说话,中年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她丢在这里,又去观看机缘。
大殿里的人此刻全都在观看壁画,宇都宫枫舞一个人默默地往外面走去,出了石殿大门,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她有些头晕,却一下就瞧到赵柽站在不远处。
赵柽这时也瞧见她,伸出手来招了招。
宇都宫枫舞激动地跑过去:“大人,是要把鹰还给我吗?”
赵柽不去看她的眼睛,淡淡道:“我觉得你该将那二十两银子先给我做定金,否则我养这鹰的销不少,若到时你不愿意赎回,我不是白养了这么长时间?那还不如早些宰杀吃肉。”
宇都宫枫舞望着赵柽,她张了张小嘴,没有说出话来,觉得世上怎么有这样坏的人呢?不不,是玛哈先攻击的他,所以并不能说他坏,应该是他太穷了吧?不然为什么总想着吃鹰,还偷宴会上的东西,他是没有钱吃饭了吗?”
“大人,你……没钱吃饭了吗?”宇都宫枫舞问道:“可是定金的话,大人已经拿了我的玉佩。”
赵柽脸色一变,哼了声转身就走,自己的窘迫难道一个东瀛小女孩都能瞧出来了吗?
宇都宫枫舞急忙追上去:“大人,我可以先给你二十两银子,但你可不可以让我摸摸玛哈?”
赵柽脚步顿了顿,伸出手,宇都宫枫舞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个小包,打开后里面是二十两的银锭,乃是大宋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
拿过银子后,赵柽将鹰往前递了递,那鹰已经饿得无力,只是一双眼眨看着宇都宫枫舞。
宇都宫枫舞摸了摸鹰头,又摸了摸鹰身,道:“玛哈不要急,我马上就会把你赎回来。”
赵柽拽回了鹰转身就走,宇都宫枫舞在后面恋恋不舍跟着,赵柽纳闷道:“你不去筹钱,跟着我干什么?”
宇都宫枫舞摇头:“我要再看看玛哈。”
赵柽不理她,一路直奔酒肆,到里面点了几样菜,要了一壶酒,腹诽果然黑店,竟掉五两银子,开始吃喝起来。
宇都宫枫舞坐在对面看他有滋有味地吃东西,鹰背在身后仿佛死了一般,不由道:“大人……喂喂玛哈吧。”
赵柽不说话,看都不看她。
宇都宫枫舞哀求道:“大人,鹰是不能长久不吃东西的,会死的。”
赵柽冷笑道:“这桌上的东西都是熟食,你确定它能吃?吃了后不会掉毛变成秃鹰?”
宇都宫枫舞以为他舍不得,咬牙道:“能吃的,我在家时常喂玛哈熟肉。”
赵柽此刻有了钱,倒也不想鹰饿死,毕竟对方要的活鹰,死的话不好交代,东瀛人该死是该死,但总不能太过欺负一个小女孩,这是两回事。
他道:“你确定?”
宇都宫枫舞用力点了点头,赵柽知道禽鸟大抵不能喂熟肉,会得肠胃病或掉毛,但对东瀛那边却不甚了解,想着是不是特殊的方法训鹰与大宋这边不同。
便打开了鹰嘴上的布条,用筷子夹了几块肉过去,鹰早就饿红了眼,此刻哪里还管什么生熟,怕是给根草都能吃得下,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赵柽起身就走,这一次宇都宫枫舞没有跟随,而是默默回了石殿。
赵柽在木屋中歇息了片刻,想去海边瞧瞧,又嫌背着只鹰麻烦,就搬了凳子坐在门前望天,琢磨方腊倘若真在岛上,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依着方腊的身份,恐怕会得到老岛主的青睐才是,怎么连影子都不见。
他琢磨来去,感觉还是应该四处探查探查,但这岛上卧虎藏龙,老岛主的武艺不去猜测,就是下面那些卸任光明使的弟子中,是否有宗师都不好说,未免有些太过唐突冒险。
可是等待王禀那边率水军找来,又不知何时,黄觉如果在福州倒能早来,可若广州那边蒲家的事情未了,白傲未必能够在福州找到黄觉。
这时四周房屋空无一人,所有好汉都在石殿中参详机缘,赵柽百无聊赖,也开始想那幅壁画。
除了一首诗外,壁画并无什么注解,就是那首英雄行的诗也没什么解释释义,一切都只能凭空想象,这能参悟什么武艺?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孤岛上这么一大幅壁画,必然耗工耗力,当年的海岛主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留下这么一幅画呢?
不可能是为了纪念什么,毕竟当时明教老教主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