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所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江湖绿林,本就是将头别在腰带上吃饭的,生本光来还光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方七佛自然知道禁军编制,一个军是两千五百人,副都指挥使这个官不小,但上面还有都指挥使,真正打起仗来说话不一定算数。
“好好好!”方七佛笑道:“没想到李右使下面兄弟如此英勇,本帅定然记笔大功,待拿下江宁城后再一起论功行赏!”
“竟有此事?”这倒是出了方七佛的预料,他率领大军南下,也同方腊一样,每陷城池之后,必然杀尽豪绅,只不过许多时候城里的士族豪绅都望风而逃,傻等着被杀的不多,为此,他这边还专门做了一副名册,上边记录了两浙两江有名的士族名号与特征,每入一城就按名搜索。
随后赵柽又站在城头看了片刻,见对面又造营盘又挖工事,一阵热火朝天,可来来回回其中并无什么新意,都是些保守老套的围城路子,便失了兴致,一甩袖子直接下城去了。
十几里路程,没过多久就看到江宁,只见这座雄城巍峨广大,壁垒森严,城头上旌旗招展,彩旗飘扬,守城兵丁盔明甲亮,刀枪森寒。
赵柽瞅了瞅了她,摇头道:“如今贼军兵临城下,本王哪还有心思论学。”
王禀闻言称是,本来禁军立功受赏和厢军、乡兵立功的赏赐不同,大抵差几倍有余,赵柽带来三万禁军,又整合了江宁两万禁厢军,便是五万人马,剩下的还有一万多乡兵,这些人建制并不相同,而现在赵柽下令功赏相同,乃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石宝挠头道:“元帅尽开属下玩笑,以元帅的身手,又怎会迷路?”
赵柽道:“将赏格布下,江宁守军和京畿禁军行相同赏赐,不区分禁厢乡三制。”
他唤来丁大蟹,交待了几句话后,让他去祝确家请人。
赵柽点头道:“耗一耗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愿意围就围,将城上防紧,不出城就便是了。”
石宝脸红笑道:“属下看却是禽兽的禽更为恰当,赵宋朝廷都是一班贪官污吏,皇室自也一样,禽兽无二。”
旁边的其他将官闻言纷纷叫好,都说唤作禽王才更合适,方七佛也只能无奈摇头随他们去说。
石宝道:“元帅,真好一座大城!”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道:“右使还与你二人说过些什么?我虽然看过右使信件,但心中还有些疑惑的地方,右使可有解释计划里那些复杂之处?”
他微微沉吟,罗金水又道:“不过我等出来时,右使大人正好掌管西城一门,手下有一千兵丁使用,其中也有我圣教弟子。”
“确是如此,那晚清凉寺的兄弟们端得好杀,直取了几百条狗贼性命,还截获了两箱金银珠宝,都等着见到元帅后奉上。”时迁看方七佛惊讶,急忙火上浇油道。
罗金水回道:“元帅,右使现在乃是一军的副都指挥使。”
方七佛哪怕心思再缜密,也不会怀疑丽雅娜扎,他看了李飞信上所说,虽然事情惊人,但大体可行,所以便询问起李飞的官职,毕竟那信上之事,倘若官小了却是难以办到。
江宁城极大,外面的护城河一带又极宽,正常来说要把这样一座大城围起来可不容易。
方七佛瞅他一眼,沉默几息道:“是秦朝的秦,不是禽兽的禽。”
原本方七佛打算今日就去清凉山清凉寺那边看看,毕竟也要熟悉一下这江宁四周地形,但瞧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便打消念头,毕竟刚到城下,容不得一点闪失,他这主帅不好
罗金水忙道:“右使确有详细解释,元帅还请听属下慢慢道来……”
但方七佛此刻兵马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之众,围城却是可以轻易做到,随着他军令颁下,只见铁流滚滚,人喊马嘶,便向江宁两旁包围过去。
时迁觉得这方七佛很怪,说不出的一种奇特气质,初看他时仿佛只有二十几岁,继续看时好像三四十岁,仔细再看怕不得五十,可转转眼,便又宛若十几许的少年。
观察城池片刻后,方七佛看里面并无什么动静,便开始调兵遣将布置人马,前哨的兵马开始围城,后方则就地安营扎寨。
“时兄弟不必客气,速速和本帅一起前往江宁,先围了城池,然后去那清凉寺那边看望众兄弟!”方七佛边说边下令,大军继续开拔向前,时迁自也进入队中。
“好,时兄弟可带我前去观看?”方七佛说道。
时间还未至中午,便有外面巡逻的教徒进寺禀报,说有打着圣字旗号的队伍来在山下,二人闻言猜测应是方七佛队伍到了,便急忙下去迎接。
城外方七佛军马忙的如火如荼,营帐、工事、埋锅造饭,般般种种一起进行,中军大帐首先搭好,然后方七佛带人进里用饭,外面事项一点点弄妥后却已是玉兔高升。
罗金水初见方七佛时便坦露了禁军身份,至于光明右使李飞,在明教总坛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