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眯眼看着杜红,继续道:“逃走的那个叫方十九吧,明教五法王之一的鹤王?”
杜红更加震惊,脱口而出:“你怎知道?”
赵柽示意牢头打开栏门,走到杜红面前,微微一笑:“本王知道的多了,你二人之前还去过水泊梁山,和梁山上的贼寇比试了几场!”
杜红愕了一愕,立刻道:“你,你在梁山安插了奸细?”
赵柽笑着点头:“不算太笨,本王还疑惑,你这等武艺低微,行事鲁莽之人,怎么能坐到散人的位置,现在看倒还算有几分脑子。”
杜红恨恨道:“狗王,没想到你竟在梁山安插了探子,亏那宋江还犹犹豫豫不敢起事,这等懦弱之辈,早晚会葬送了梁山基业!”
“哦?”赵柽道:“那方腊胆大包天,图谋造反,难道就不会葬送明教的基业?”
“你!”杜红怒道:“是不是尤四娘与你说的?她出卖圣公,罪该万死!”
赵柽摇了摇头:“一边道什么众法平等,教内都是兄弟姐妹,一边又言甚么罪该万死,方腊这个教主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做得不称职啊!”
“明尊之下皆是兄弟姐妹,可出卖了圣教就不再是圣教中人,自然罪该万死!”杜红恼道:“尤四娘出卖了圣教,就再也不是我圣教弟子!”
赵柽沉默片刻,道:“杜红,本王问你,方腊打算何时起事?”
“呸!”杜红猛啐了一口:“狗王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半点消息,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姑奶奶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赵柽哼了一声:“你身为明教散人,位高权重,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就是下面也该有一群使者教徒簇拥,如今你只要说出方腊意图起事的时间,本王立刻放你离开,且不会泄露此事半点,你依旧回去做你的散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杜红咬牙道:“狗王休想,我宁死也不会出卖明教,你若想杀,现在动手就是!”
赵柽闻言神色微寒,看了她片刻:“生死事大,岂可轻言?就怕你心中求死,最后却是生不如死!”
杜红冷笑:“狗王,你有什么手段尽可使出,姑奶奶皱一下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
赵柽上前两步,伸出手指挑起杜红下巴,端详几息:“生得倒还不错,就这么死了却是可惜!”
杜红双眼含怒,猛向旁扭头,赵柽捏住她双颊搬过来冷冷道:“本王再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本王也不怕告诉你,这世上有许多手段远比死还要可怕,真到那时你会生死不能!”
杜红恨恨咬牙,不言不语。
赵柽缓缓道:“此处乃是军监,当中没有女子,你说……若是将你衣服脱光,双手捆绑,丢到那些男牢房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杜红闻言双眼冒火,死死盯着赵柽。
赵柽继续道:“别想着什么咬舌自尽,那都是书生编排出来的瞎话,咬舌头倘若能死,就没有那些自刎剖腹之人了,倒会多出些个叫天难语,叫地无声的哑子出来!”
说完,他手往下滑,到了杜红的咽喉颈处:“再给你几息想上一想,说了方腊起事时间,便放你走,若是不说……”
他的手轻轻抚了抚,杜红神色立时大变,却紧咬牙关道:“狗王,你休要做梦,姑奶奶断然不会出卖圣教,有什么恶毒手段,你使出来就是!”
赵柽抽回了手,转过身淡淡道:“将这女贼带去院中!”
四周人闻言,立刻把杜红从柱子上解开,然后连拖带拽,把她拉到了军监的大院里。
这军监大院有两颗歪脖子老槐树,赵柽瞅了一眼:“吊起来!”
周处亲自上手,用了个杀猪扣,把杜红吊在树上,脚跟离地,脚尖微微才能使力,这种高度被吊之人难过无比。
吴小刀搬过张竹椅竹桌,赵柽坐下后,那押牢节级不知从哪里煮了茶来,给他倒上。
赵柽眼神不着痕迹地扫了下栅门外面,随后开始静默不语,只是喝茶。
这军监上回审过西夏探子后,便翻修过一次,不过墙还是那般高,栅栏大门也只是更换了新木头,翻修的多是里面牢房。
过了片刻,杜红额上开始有细密汗珠淌下。
这般吊着,就算有再高武艺也无法承受,时间久了死不死不说,过程却是极度难熬。
赵柽忽地道:“打十鞭子!”
立刻有狱卒拿过长鞭,却是拇指粗细的家什,马鬃牛筋编绞而成。
周处接过后只是一下,就打得杜红惨呼出口,再一下杜红声音更加凄惨。
这种刑罚,想要咬牙闭口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大抵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嘴堵上。
赵柽忽然叫停,随后笑道:“这女贼瞅着娇嫩,再几鞭子怕是打死,还不如给人饱饱眼福。”
周处道:“王爷的意思……”
赵柽摸了摸下巴,大声道:“把她的衣服扒下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