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一点儿也不!
不过是头发被扯,脸上被打了两下而已,心都不疼,身又怎会觉得疼呢。
林枫筠没有一丝慌乱,甚至都不想挣扎,大力的撕扯和拍打她不为所动,污言秽语不断的谩骂也仿若充耳不闻。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那般,任由毛继红肆意摆弄。
眼前的场景看似荒诞,可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愣愣地审视着一切,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吵吧闹吧,哭泣吧,谩骂吧,撕扯吧,毒打吧,这场面多精彩!
就像是一场大秀,正上演着最狗血的剧情。等喧闹过后,通常就要落下帷幕,到了大结局的时候。
这场荒诞的闹剧,该结束了!
林枫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生气,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丝毫都不认为有什么问题,谁让她罪有应得呢。
“你这个贱货,今天我非把你的脸都撕烂,我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赵时新的老婆毛继红,宛如一个泼妇般谩骂着,撕打着。
气恼间,她直接伸出那饱经磨砺、粗糙不堪的右手,朝着林枫筠脸上抓去。
那泛黄发黑的坚硬指甲,一看就知道杀伤力不俗。
林枫筠没有半点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即将破相的攻击她凄然一笑,像是慷慨赴死一般,没有后退一步。
“毛继红,不要.”赵时新吓坏了,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老婆会闹,但是没想到竟然能闹到这般程度,而且还发现了他和林枫筠的关系,把院长都给招来了。
要知道他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对谁也没有说过,学校里几乎无人察觉。
谁知道这个泼妇怎么发现的,而且还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现在他的脑子都麻了,什么职称评比,什么事业,什么未来,这会儿通通都无法顾及。
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把眼前的泼妇给拉走,再这样闹下去,他都没脸再在华政待下去,以后还怎么为人师表啊!
好在今天是周五,明志楼办公室没什么人在,闹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围观。
其实哪怕是有人听见了,人家也不会过来瞎几把掺和。
毕竟大学老师都是有素质的知识分子,深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也正因如此,现场没有人能阻止毛继红的施暴。
眼看着那凶厉的指甲越来越近,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林枫筠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慌乱。
这并不是她心里真的怕了,而是属于人的本能反应。
毕竟身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容颜肯定是最在意不过的东西之一。如今自己的脸就要毁在眼前的女人手里,身体自发地做出了抵触。
“住手,伤人要坐牢的!”刘院长大声喝道。身为长者,自然不忍看见学院的年轻老师受到伤害。
但凡做过几年律师,什么狗血的事儿会没见过,肯定诸事看淡。
普通律师尚且如此,何况是刘院长这位法学界的大拿。在他老人家眼里,任何事都不值得冲动,事后带来的只有懊恼和悔恨。
当那只带着无尽怒火的爪子就要成功逞凶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出现在了毛继红身后。
她的利爪纹丝不动,被一只有绝对优势力量的手钳住,不得寸进。
来人正是马凉,他及时地制止了一场暴虐伤害案。
尽管这种伤害在民间多数都是和稀泥处理,根本不会有什么严重的惩罚,但不表示伤害就是对的。
哪怕是抓三现场,任何伤害他人身体的行为都是不被法律允许的。
马凉作为法学院的学生,又怎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被打的还是他的辅导员老师,林枫筠。
所以他出手了,紧紧地掐住毛继红的手腕,让她无法继续伤人。
突然被救下,是个人都会感到庆幸。可林枫筠怎么也没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会是马凉。
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的丑事这个学生也早就知晓。
可她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异样,这个学生是
也好,总比被别的老师和同学救要强,最起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也少一个人看到。
林大辅导员望了望马凉那背门而站、略带光晕的身影,头发仍被毛继红揪住的她,不由地流露出了一丝苦笑。
瞅着这泼妇另一只手依旧死命扯着林枫筠的头发,仍然在继续实施伤害,马凉实在看不下去。
他用力一掰,毛继红的手腕就立刻随之变形扭曲。
“啊!”一声痛苦的嘶吼瞬间传出。这泼妇整个身体都跟着蜷缩了起来,巨大的疼痛让她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
扯住林枫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