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大。”
“周叔是爱屋及乌,我胆子大什么,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命术师。”李清闲道。
怂王道:“你的身份,有些尴尬。你去当一县之主,大家没什么看法,可再高,文官未必高兴,即便你是冈锋之子,但你终究不是文修。你去从军的话,又没什么根底,你那神弓派和启远军虽然风生水起,但终究是小打小闹,需要很多年才成气候。邪派魔门傀修也不适合你,想来想去,还是老家夜卫最好。”
“我是喜欢在夜卫,可是夜卫有人不喜欢我。又是不管不问,又是要拆春风居,我能怎么办?我李清闲素来喜欢和和气气,不喜欢与人撕破脸皮。当年我年轻气盛,所以用命术对付韦庸。但现在,我成熟了,只会按规矩来。可我年纪轻轻,懂什么规矩?连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唉,我很气馁啊。”
怂王笑骂道:“混账小子,整天拐弯抹角贬损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现在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您想要什么,掌卫使大人。”李清闲笑着低头饮茶。
怂王沉默许久,伸出手,一把抓空盘子上的烤年糕片,全都塞进嘴里。
嘎吱……嘎吱……
李清闲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盘子,慢条斯理道:“赵夫人送的年糕片不多,给我留点。”
咀嚼声骤然停下。
怂王的手放在嘴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怂王细细咀嚼烤年糕片,良久后,慢慢咽下。
他盯着盘子上的红枣。
“那大枣,是泰自城产的?”
“嗯。”
赵移山的老家在泰自县。
怂王伸出手,缓缓下探,拇指与食指捏起一粒红枣,放入嘴中。
他咬开大枣,舌头卷出枣核,吐在手中,放到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