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德道:“五师兄也真是的,留在神弓派多好,非得找什么天玄圣地,结果不得安宁。”
“老五他啊,心比天高。”
刘义天缓缓道:“老五家里的事,我隐隐听说过。以后他的身世,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包括李客卿。”
徐芳与王守德相视一眼,轻轻点头。
他们两人也隐隐听说过,岳向河的父亲,曾在启远县当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后来没了声息。至于别的,也就不知道了。
刘义天却知道。
当年,启远城的确有个姓岳的主簿,在京城也有一定关系,只是天赋不佳,品级不高,一直留在启远城。
后来,犯下大罪,被李冈锋查办。
再后来,那岳主簿病死监牢,母亲郁郁而终,仇家上门,岳向河逃到王家村。
刘义天一直装不知道。
现在李清闲显露身份,已经装不下去。
有些话,不得不说。
“走,我们去找李客卿。”刘义天道。
“去救五师兄吗?我也去。”王守德道。
“带我一个。”徐芳道。
“这件事,听李客卿的!”
刘义天说着,带两人进入李清闲的院子,让两人留在外面,独自一人进入其中。
过了许久,刘义天走出来,道:“你们俩也进来吧。”
三人进了屋子。
徐芳与王守德看了一眼李清闲,略显无措。
这还是李清闲公布身份后,几个人首次相见。
“冈锋先生与您的大恩,王守德没齿难忘!”王守德向李清闲拱手作揖。
李清闲看了一眼他腰间,已经没有扇子。
又看了一眼徐芳的胸前,也没了劣质吊坠。
李清闲道:“我也一直关注岳向河,无论他如何,终究是我神弓派弟子。过去,神弓派势弱,也就罢了,现在,既然他是我神弓派弟子,在神弓派势力范围,就不能有人动他!正好这些天神弓派主要向内城搬迁,费事不缺人,再加上你们也需要历练一番。我和老刘商量了一阵,你们两个找两位七品高手,带上一百来个兄弟,去天玄山附近走一趟。”
“多谢李客卿!”王守德大喜。
李清闲却道:“记住,你们的任务,并不是寻找天玄圣山,甚至不是去找岳向河,而是展示神弓派实力,让为难岳向河的人知难而退。如若敌人势大,你们要马上捏碎我给你们的灵符,然后回返。”
徐芳道:“您放心。老五乃是七品中的佼佼者,能逼得他逃跑的敌人,一定不弱。我们绝不会与他们直接冲突,尽量按您说的行事。”
刘义天道:“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与高爵多担点担子。这两天,你们一边准备,一边教高爵如何管理你们手里的事,避免你们走后,门派一塌湖涂。”
“您放心。”王守德道。
李清闲算了算,道:“一百人不是个小数,即便带着补给,也很麻烦。这样吧,我给你们定个期限,正月十五前,必须回来,一起吃汤圆。”
“好!”徐芳与王守德齐齐点头。
“我与李客卿有话说,你们两个先离开。”
等两人离开,李清闲又与刘义天深谈许久。
是夜,一封京城传书抵达启远县。
经内阁批复,吏部任命李清闲为启远县县令。
至于上一任启远县县令文斯言之事,朝廷不闻不问。
李清闲连夜前往县衙,正式就任县令。
当天夜里,李清闲召集启明书院、青山帮与神弓派众人,然后根据看到的势局云去抓人。
凡是跟文斯言、翁家、血衣门有勾连的势力,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第二天,李清闲召集全县的官吏,开了一个闭门会议。
没有人知道会议里说了什么,但会议结束后,一小部分官吏递交辞呈,李清闲欣然应允。
随后,启明书院一部分老师与学生抵达,接替这些人的位置。
启远县衙的部分胥吏,本就出自启明书院。
整个权力交接异常顺利。
夜晚时分,启明书院监院冯叶脉带着一些卷宗匆匆赶来,交给李清闲。
“李大人,您仔细看看。”
李清闲接过桉卷,上面都是法笔记录的审讯内容,李清闲一看,眉头紧锁。
“你说说情况,我一边听一边看。”李清闲道。
冯叶脉道:“早在多年前,我们启明书院就在暗中监视血衣门,只不过此地被魔门势力包围,我们不便轻举妄动,隐忍至今。这次剿灭血衣门后,我们便展开刑讯,动用各种方式,今天才从血衣门高层嘴里,撬开一些秘密。原来,血衣门虽然出身沙魔门,但后来转投月魔门。这些年,血衣门一直听从月魔门的命令,在启远城建立魔室,为月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