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男孩忙道:“母上,你别慌,你我命血相连,我在这里!不信你感觉一下,我们是否命血相连?是好运生从中作梗,坏你我命血。”
拨浪鼓应声而止。
黑帷幔后面的诡母呆了一下,喜极而泣,哭着道:“我的儿,我的儿,娘还以为你跑了。让娘好好看看……”
说着,整整六条白胖胖、软绵绵的大粗手臂宛若巨蟒探出黑帷幔,徐徐延长,向阳光男孩伸来。
与先前不同的是,每条手臂表面开裂,流淌灰黄雾气。
校尉望向阳光男孩,阳光男孩道:“诡不现世,万法不染;诡连现世,千般能伤。吾等所见,皆为真实!你们杀不了诡,但可伤其现世身!记住,不要冲进黑色帷幔里。”
突然,阳光男孩身体一颤,大喊道:“母上,我因名字选了叶寒,命格被好运生控制,请母上消减好运生命格,夺回我的身体。我正在胡言乱语,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
阳光男孩说着,抚摸手中乾坤戒,收走自己的东西,然后查看里面的东西,暗骂一声好运生,阅读里面那本《定古斋笔记》,快速翻找有用的内容。
校尉一马当先道:“跟我一起,挡住诡母!”
他将真元灌注神纹飞剑,剑尖窜出两尺长的白色剑气,以剑为刀,施展夜卫军中的“斩夜刀法”。
八品武修的剑气连闪,那六只手齐腕断裂,掉在地上。
六只大白手化作灰黄液体,腐蚀地面,滋滋作响,冒出白烟。
“我的手……”诡母的声音听不到任何痛苦,只是充满愤怒,她的手臂在半空宛如六条白蟒乱抖,慢慢生出新的大白手。
校尉只觉腹部剧痛,低头一看,那血莲变大一圈,怀里的木符人断了一条腿,一叶艾草枯黄。
他扭头看了一眼昏死的好运生,又看了一眼闭目盘坐的阳光男孩,深吸一口气,低喝道:“这诡母的手臂毫无章法,并非修士,只是蕴含诡力,所有人避开血液。另外,伤它会加重中诡。事已至此,唯有前行!我一人斩四条手臂,伱们均分其余两条手臂!”
其他四个夜卫一合计,听书的与吃货对付一条手臂,双刀客与耍枪的对付最后的手臂。
六条手臂长好,吃货正要挥动熟铜棍砸,听书的伸手拦住他,抓起阳光男孩赠送的一张一成法力雷符,缠在黑铁飞镖上,猛地甩出。
雷符落在大白手上,轰地一声炸开,噼里啪啦乱响着,逆手臂而上,烧焦半条手臂。
其余人挥舞兵器,砍断白手。
“还我儿来……”诡母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手臂继续蠕动,长出五只新手。
那只被雷符电焦的手,还在不断蠕动,远远比其他手恢复慢。
“还有吗?”校尉大喜。
“很多!”听书的立刻将雷符分给其他人,其他人如法炮制,使用飞镖或近身将雷符拍在诡母手臂上。
阳光男孩突然取出一大叠雷符放在地上,同时惊呼道:“该死的好运生,又控制我身体,你们不准拿这些雷符!”
听书的不客气拿走,分给其他人。
“你们这些混蛋,母上,你小心。”阳光男孩嘴里关切,同时分心阅读那本命书。
“放心,我儿,他们伤不到娘。娘只是……你能不能杀了那好运生?”
阳光男孩无奈道:“我身体被他控制,一旦起杀心,我活不了。”
“唉,我可怜的儿……”
阳光男孩又意守命府。
天空的诡母命格竟然如同被切碎的肥肉块,白花花的,四处飘散,慢慢向中心蠕动凝聚。
那根光链依旧存在,诡母与诡婴命格依旧相连。
另一边,铁甲符人站在好运生命府边缘,无穷无尽的金光从好运生的命府喷发,照耀诡母命格,隔断诡母命格形成的肥肉碎块。
突然,气运长桥轻轻一震,表面急速开裂,随时可能崩溃。
阳光男孩伸手一指,一条气运鱼跃出,加固气运长桥。
随后,阳光男孩灵机一动,念诵猎命诀。
“生死夭寿曰命,盛衰穷通曰运……”
念诵第一遍,命运钓竿飞起,钓钩不断掠过白花花的肥肉快,每次掠过都能撕裂一点小肥肉。
念诵第二遍,量运尺飞起,不去管大肥肉,猛地拍击小肥肉,拍得更碎。
念诵第三遍,定命秤飞起,秤砣呼呼飞舞,砸碎小肥肉。
那些最小的肥肉在好运生命府金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消散不见。
阳光男孩看了一眼命星山上的大斩理剑,命令三件命器不断攻击,自己退出命府,继续翻阅那本命书。
《定古斋笔记》是天命宗弃徒定古真士所书,内容零散但博大精深。
定古真士曾经遇到过一次诡母,但并非这个诡母,里面记录了他所能记起的所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