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更为细腻一些,轻声道:“大姐姐晚一些也没什么,不能都赶在一块儿去了,也不好照料。”
元春芳心大羞,低声道:“珩弟,我先不要孩……唔~”
还未多言,就已被少年噙住唇瓣,那股熟悉的亲昵之感重又传来,相思于唇齿之间来回流溢。
晋阳长公主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微笑地看向两人。
贾珩过了一会儿,看向已是脂粉红妍,红蕊凝露的丽人,轻声道:“大姐姐,再过一段时间就过年了吧。”
元春玉容酡红地整理着敞乱的衣襟,粉唇微微地“嗯”了一声,美眸莹莹如水,道:“珩弟,这次过来待多久?”
贾珩轻声道:“个把月吧,也不能多留,明年还有战事。”
元春目中旋又现出担忧,反手紧紧握住贾珩的手,柔声道:“珩弟万事小心才是。”
贾珩点了点头。
正在三人说话之时,怜雪上了阁楼,说道:“殿下,午饭在楼下准备好了。”
晋阳长公主笑道:“好了,本宫这会儿有些饿了,咱们下去用饭吧。”
众人说话间,下了二楼,前去吃午饭。
……
……
两江总督府,后宅
绿叶凋零的园之中,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驻足在凉亭中,看着庭院中傲霜凌雪的树,周围冷风微拂,湿冷刺骨,但两人却不避寒风,边走边谈。
“制台,永宁侯已经到金陵城了。”主簿白思行目光深深,意味莫名地说道。
沈邡背着手,苍老眼眸中神芒如电,说道:“朝廷这是要将江南一分为二,而且新出的安徽巡抚没有让江左一应官员就任,摆明了就是制衡。”
白思行道:“据邸报所载,这似是韩阁老的意思。”
沈邡目光幽晦几分,说道:“昨天书信刚到,让某顾全大局。”
白思行道:“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沈邡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如何,本官这戴罪之身,还未彻底得脱,又能如何?”
想要反攻倒算,起码要等与东虏大战亏输,那时候朝野沸腾,千夫所指,那时自可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制台大人,江左布政使徐大人递了帖子,要过府拜访制台。”这时,从抄手游廊上快步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朝着沈邡说道。
沈邡道:“让他先在厅等着,本官这就过去。”
随着安徽独立一省,江南官员之中就属江左布政使的徐世魁最为热切此事。
厅之中,徐世魁此刻坐在一张梨木椅子上,微胖的面庞上明显带着焦虑之色,连手旁的茶盅都未碰着。
“制台大人到。”随着沈府管家的一声呼喊。
徐世魁面色一肃,连忙站起身来,看向那自廊檐下进入屋内的沈邡以及白思行二人,快行几步,拱手一礼道:“下官见过制台大人。”
“徐大人不必多礼。”沈邡客套说着,邀请徐世魁坐下。
沈邡道:“徐大人这般神色匆匆而来,寻找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徐世魁道:“大人,下官是有一事不明,想要求见制台解惑。”
说着,不等沈邡出言相询,已是开口说道:“如今江南分为两省,如按例制,应由江左布政司主持安徽一省事宜,但如今看这架势,朝廷派永宁侯另外拣选、考察官吏巡抚江北,此外还兼任黜陟两江官吏。”
沈邡道:“徐大人稍安勿躁,如今既是朝廷另外拣选能臣干吏主持江北政事,那就等安徽建藩制以后,再做计较。”
徐世魁目中带着期待,说道:“沈大人,江左布政司以往都是唯两江总督衙门马首是瞻的啊,如今这一独建省制,下官唯恐有损两江总督衙门的威严啊。”
沈邡闻言,说道:“分省建司,这是朝廷定下的经国大计,谁敢阻拦?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徐大人还有别的法子吗?”
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他向来谋而后动。
徐世魁见此,道:“沈大人,韩阁老那边儿。”
“韩阁老已离了吏部,现在更处于关要之期,更难建言于上,而且这次永宁侯南下考察人事,据闻还是韩阁老谏言。”沈邡道。
徐世魁闻言,心头更是一惊。
而江南官场之中,不仅是江左布政使的徐世魁惶恐莫名,江南六部官员也为此事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