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宝,不如去我家喝杯酒——我家还蛮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觉,没问题的。”
而就在盖尔曼懵懵懂懂被约翰带走的同时。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一间僻静的小院内。
三位明显是黄种人的男子亦在进行着一次无人知晓的秘密谈话。
“小杨。”
坐在桌子右边的是一位年纪稍长,鼻头极其硕大的男子:
“小杨,移民局最近有找你吗?”
听闻此言。
坐在他对面的杨老不对,应该说是小杨犹豫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嗯,他们一直都在找我,不过我一直都没有同意。”
李景均又看向了另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前额有着极其明显斑秃的男子:
“省身,你呢?”
陈省身轻轻点了点头:
“也有找我,两位,实不相瞒,我已经和移民局达成初步的协议了。”
现场的氛围顿时一滞。
李景均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整个人向前倾了不少:
“省身,你已经签字了?”
“额,那倒没有。”
陈省身似乎对李景均的反应有点意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不过也快了,大概下个月月底或者下下个月初吧。”
接着陈省身迟疑片刻,斟酌着对李景均说道:
…
“景均,你今天急冲冲的带着小杨来找我该不会是想说服我们回国吧?”
李景均重重点了点头。
陈省身闻言忍不住与小杨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惊讶。
新手钓鱼人
要知道。
如果要给在场三人不,准确来说是所有还在海对面的华夏科学家排个【最不能回国】的顺序,李景均理论上妥妥能够坐三望二争一。
毕竟
李景均算是逃出国的。
李景均是津门人,1932年考入金陵大学农学院,1936年毕业后赴康乃尔大学攻读遗传学和生物统计学,获博士学位。
之后在芝加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研修解析几何、概率论和统计学等,1941年回归华夏。
然而遗憾的是。
这位在国家最困难的时候返回国内报国的热血科学家,在建国的那一年却被人设了个局。
于是一年之后李景均告别了亲朋好友,带着妻子与女儿重新来到了海对面。
但即便如此。
李景均在后续的五十多年间,也依旧没有换成海对面的国籍。
同时每逢华夏春节,李景均也经常会组织一些华夏留学生开展团契,他最喜欢唱的就是《保卫黄河》。
但是
尽管李景均的爱国之心炽热无比,但目前国内的看法对他来说显然是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说极其恶劣的。
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会一改常态,主动来联系陈省身他们呢?
或许是猜出了陈省身的想法。
李景均忽然警惕的超周围看了几眼,随后无比小心的从身上取出了一封信纸:
“省身,小杨,你看看这个。”
陈省身扫了他一眼,顺势将信件接过,放在面前看了起来:
“李景均同志敬启”
这封信的字数不算很多,但内容上却把写信人想要表述的想法都表述清楚了:
对方表示欢迎李景均回国,在学术方面不会对他任何的限制,同时国内目前还掌握了某些新技术,李景均完全不用担心回国后需要转职到其他方向云云。
过了片刻。
陈省身从信件上抬起头,重新看向了李景均:
“景均,光是这封信就让你心动了?万一是空头支票呢?”
李景均对这个问题显然有所准备,闻言指了指信的尾部:
“省身,你看看落款的名字。”
“落款?”
陈省身眨了眨眼,重新朝信末看去。
待看清落款的两个名字后,他顿时瞳孔一缩,激动之下连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一个。
不过这也不能怪陈省身定力不足,毕竟这个时代的任何人看到那两个署名,都会发出由衷的叹服。
这是两个光看文字,就会在脑海中脑补出对方音容笑貌的名字。
在这两个名字面前
别说当初给李景均设局的人了,任何牛鬼蛇神都是土鸡瓦狗尔!
想到这里。
…
陈省身便将信件还给了李景均,问道:
“所以景均,你打算多拉点人回国?”
李景均重重点了点头:
“没错,给我信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