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你已经餐餐大鱼大肉,自然不可能吃这种口味古怪的方便面了。
于是你便只好把它放到了储物间。
一来是留个念想,这种东西丢了也舍不得。
二来是万一今后又因为啥原因穷了,这玩意儿还能拿出来顶饿。
袁国粮的籼米就属于这种情况。
那么问题来了。
你能说因为现在你餐餐大鱼大肉,所以就忘了当初方便面的贡献?
这显然也是不恰当的。
当然了。
方便面当初的贡献不可忽视,现在大鱼大肉的美味自然也要感恩。
那么‘创造’大鱼大肉的人是谁呢?
这部分的贡献者有很多,例如谢华安先生,又比如徐云面前的周开达。
他创造的“光敏不育系生态育种方法和技术”,解决了川省以及整个长江中下游地区的两系杂交稻育种的难题。
他培育出的冈、D型杂交稻推广3.048亿亩,增产稻谷228.58亿公斤,创社会经济效益320亿元。
周开达的一生中先后获省级以上成果奖23项,被誉为“西南杂交水稻之父”。
然而很可惜的是。
周开达这个名字和老苏有些类似。
在水稻领域近乎无人不晓,但出了水稻以后就是......
【这人谁啊】?
诚然。
这些前辈自己估摸着并不在意这些知名度。
但对于徐云这样后世的受惠者来说,尊敬并且传播周老爷子他们的事迹,是一种应当履行的义务。
当然了。
此时除了浓烈的惊喜之外。
徐云更好奇的一点是......
这些大老为什么会出现在221基地?
莫非是为了毛熊的粮食来的?
那也不对啊......
这五位大老从事的都是水稻研究,而毛熊那边的却是冬小麦,这和他们应该是没交集的才对。
而就在徐云内心费解的时候。
钱秉穹则向前走了几步,踱步来到了杨开渠身边,关切的问道:
“老杨,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在蓉城养病吗?”
听钱秉穹这么一说,徐云倒也又想起了一件事:
杨开渠在今年五月的时候就查出来了肺癌晚期,现在应该正在蓉城接受治疗才是——所以他才会坐着轮椅。
同时按照历史轨迹。
杨开渠将在六个月后去世,去世前还亲手草拟了《水稻栽培的分期措施论——依生育期讨论栽培措施与生理变化及外界环境条件的关系》的教桉。
虽然纵观两辈子,徐云都没有得过癌症的经历。
但根据他对癌症的认知,这时候的杨开渠应该正处于最受折磨的阶段。
如果说侯光炯、袁国粮他们还能恰好因为在百色参加研讨会的原因来到基地。
那么本该在蓉城养病的杨开渠出现在这里,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除非.....
有某个理由让杨开渠能够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在人生最后的时段也要拼死来到基地——等等,这也不对啊,为什么是基地?
照理来说就算有什么要紧事儿,不也应该去首都吗?
而就在徐云内心百般费解的时候。
杨开渠身边的侯光炯开口了,只见他拍了拍杨开渠的轮椅,说道:
“秉穹,老杨现在不好出声说话,具体的情况就由我来介绍吧。”
“在今天之前,相桓、小袁和小周他们三人正在百色地区参加一次西南六省举行的农作物研讨会。”
“结果在散会当天,相桓的一名同学,百色作物所的林远光同志找到了他,向他展示了一株特殊的野生水稻样本。”
“结果根据相桓他们的分析,发现这是一株.....特殊的雄性不育野生稻!”
听到【雄性不育野生稻】这三个词。
李觉和钱秉穹等人脸色并没多少变化。
但一旁的徐云却心中一个咯噔,整个人险些从轮椅上再摔了下来。
我、T、M、D、听、到、了、什、么????
雄性不育野生稻?
作为一名上过高中生物学《遗传与进化》、如今从事生物专业的生物汪。
徐云哪能不清楚这个词代表着什么?
近现代杂交农作物的概念提出于19世纪中后期,技术上的应用大概出现在上个世纪初。
当时海对面的乔治·哈里森·沙尔在玉米育种上利用了杂种优势,培养出杂交玉米,产量增加了30%多。
于是呢。
他便又提出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