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1+1等于几这个问题。
很多人在想到答案2的同时。
脑海中可能还会冒出一个词儿:
哥德巴赫猜想。
在很多人的认知里,1+1=2和哥德巴赫猜想是一个东西。
但实际上呢
这个说法同样是一个传播度很广很广的误解。
1+1=2是一个公理,不需要证明。
哥德巴赫猜想并不是为了证明1+1等于一个数字2这么简单。
哥德巴赫猜想的真实意义是:
任何一个大于2的偶数(用2表示)可以表示成两个质数(用1表示)的和。
比如12=7+5。
当时说陈景润证明了1+2,是指他证明了一个足够大的偶数,可以表示成或者两个质数的和。
或者一个质数(用1表示)加上两个质数的积(用2表示)。
比如100=23+7X11。
徐云上辈子认识一个数学系专业的朋友,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徐云吐槽过这事儿。
每次在听到哥德巴赫猜想是为了单纯证明1+1=2的时候,他都有些血压飙升。
他经常忍不住会去给别人解释一大通1+1=2是定理的真相,很多时候对方还听不懂,着实令人头大上面的那个头。
最早提到的1+1=2的文献是关于陈景润的纪实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大约是刚刚改X开放时出版的。
这部作品在纪实文学界很有名气,闻名程度不亚于《谁是最可爱的人》。
当时陈景润先生在接受采访时想在与公众交流的时候通俗一点,所以采用了一个类比的手法。
结果没想到。
那位记者对于数学不了解,只听进去了一个1+1=2。
从而出现了这个可能是建国以来传播度最广的一次误解。
当然了。
这种误解和那些公知洗脑不太一样,属于行业的壁垒问题,倒没多少恶意。
视线再回归原处。
因此在看到威廉·惠威尔给出的这张试卷后,徐云压根就没考虑这是要让他去证明哥猜。
而是立刻写下了数字2。
十五分钟后。
徐云上交了试卷。
又过了几分钟。
威廉·惠威尔龙飞凤舞的在试卷上写下了一个数字:
100。
见此情形。
徐云的表情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掀桌子(╯`□′)╯~╧╧。
开玩笑。
整道试卷最难的一题就是44X12等于多少,这份试卷让鲜为人同学来做都能满分好伐?
只能说威廉·惠威尔这种搞哲学的人心太脏了。
明明不舍得放走小牛的亲笔信,还偏偏装成了一副很有底线的模样,硬生生的把他给唬住了。
随后威廉·惠威尔放下手中的钢笔,主动站起身,像徐云伸出手:
“罗峰同学,我代表三一学院欢迎你的到来。”
徐云也连忙调整好心态,和他轻轻一握:
“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惠威尔先生。”
威廉·惠威尔朝他点点头,取出个盒子将信件暂时封装了起来,随后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该如何安排徐云。
首先,校董那边的问题倒是不大。
小牛不仅是三一学院的圣人,还是整个剑桥大学最出名的先贤,自己的做法哪怕是阿尔伯特亲王也不会太过苛责。
但其次的教授人选,却是个令他有些头疼的环节。
因为徐云报考的是研究生。
研究生与本科生不同,除了大众课堂的授课之外,还有必须要选择一位学术上的导师。
而这年头属于近代理论体系的完善加速期,研究生和教授导师的关系比起后世还要特殊一些。
一来是如今大学生稀缺,一名教授带的研究生数量更少。
二来则是这年头顶尖大学的教授大多都自成一派,研究生基本上和‘门面’这个词是对等的。
后世的研究生从导师名下毕业之后,只要不去作奸犯科,哪怕是回乡下种地、送外卖、卖保险甚至讨饭都不会影响导师的名声。
大家议论的中心只会是研究生本人,顶多就是导师个人可能感觉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但1850年的导师却不一样。
如今这个时期学生毕业后的工作与成就,是会直接和他们的名气以及风评挂钩的。
例如当初的小牛和巴罗。
小牛和巴罗的关系仅次于他和威廉·艾斯库一家,甚至比与母亲的关系都要亲近许多。
巴罗无私的将自己有关‘积’的计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