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忽然又起了一阵惊呼声。
只见京中队的跷球高树刚接到球准备组织进攻,面前却出现了两位气势汹汹的敌方球挟,大有一副老子要掀翻你的架势。
高树见状只好将球踢向了后场,准备通过左朋沈文曜进行调度梳理。
然而就在鞠球滚向左朋之际。
西军的几位球员又加起了速,不要命的奔向了西军左朋,摆明了要关门夹击。
西军左朋见此情形心中一惊,连忙将球飞快的转移给了自家更靠后的正挟。
结果由于压力太大,左朋出球的力量和精度都出了些差错,正挟必须要掉头会追才能拿到球。
而在看台上。
通过现场视角掌控全局的徐云等人则可以看到。
此时此刻,就在正挟身后不远处,还有一道蓝色身影在快速狂奔!
此人赫然便是
西军球头!
也就是在场众人中除了马泽本外,唯一具备攻门资格的选手!
只见一快一慢、两两相衬之下,京中队正挟的动作犹如一头正在嚼草的老牛。
不过转身发力的功夫,便被西军球头给超了过去。
又是一个单刀!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西军球头一如上次那般带球狂奔一段,冷静的低射近角破门!
2-0!
见此情形。
看台上的观众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叫骂声,其中的情绪甚至远远的超过了第一次。
“焯!”
“黄博,老子干恁娘!力气都使勾栏里了?”
“傻鸟京中队!”
而在徐云身边,张三无力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感觉自己下压的六分钱,正在缓缓离自己远去
“哎,这位公子,真被你说中了。”
中年文士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说道:
“如此看来,今年二十三路大比(24路要1106年才有),京中禁军看是没甚指望了。”
一旁的张三闻言, 下意识的便接话道:
“可京中蹴伍去年便换了教头, 听说还是大名府来的名教”
中年文士看了他一眼,嗤笑道:
“蹴鞠之衙或咎于专司, 专司者,主事迭迭如流,岂有说乎?换汤不换药矣!”
“郭子植亦有告曰:‘昔我胡旗执邪?大名府虎贲之师也!汝辈其批人,何善之能为?’,今我蹴鞠何能也?”
“墓木拱而沈文曜敢事左朋,能胜其任乎?”
“不然也,蚍蜉戴盆。”
文士最后叹了口气,有些悲观道:
“无日将不敌代州,不敌登州,不敌越,败队方腊,于是不能逆睹也。”
徐云:“”
果然。
无论是哪个时代,球迷们喷起来都是一如既往的一致啊
随后中文文士看了眼场地中心垂头丧气的京中球员,对徐云道:
“今日京中队怕是无获胜的可能了,但能遇到一位懂球之人倒也算在下幸运。在下姓宗名泽,字汝霖,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王林,字额,等等?!”
徐云对于这位跨时空的球友倒也挺感兴趣的,结果刚自我介绍了没两个字,忽然瞪大了眼睛:
“等等,先生名讳谓何?”
中年文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以为徐云是因为现场太过嘈杂而没听清自己的话,便重复道:
“在下宗泽,字汝霖,现在莱州做些营生。”
徐云呼吸微微一滞,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又问道:
“敢问先生可是元祐六年进士?”
宗泽闻言轻咦一声,一脸诧异的看了徐云一眼,问道:
“公子听过在下拙名?”
徐云瞳孔顿时重重一缩。
妈耶。
妈耶!
自己出来看了场球赛,居然遇到了宗泽????
如果说战死太原誓死不降的王禀父子,是北宋末年那片黑暗天际中闪烁的点点繁星。
那么宗泽此人,无疑堪称是两宋之际,星空中爆炸的那颗超新星!
实际上。
与王禀有些类似,在靖康事变之前,宗泽只是一个被奸臣打压的普通官吏罢了。
他是元祐六年进士,曾经担任过多次知县。
虽然他每到一地,为官一任,都能造福一方、政绩卓著。
但在1126年之前,官职上最高也就做过登州通判。
但在后来金兵入侵宋朝时,六十余岁的宗泽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发挥出了他极强的军士才能。
1126年冬,金兵围攻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