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杀了你,没兴趣。”许晚烟弯腰,漆黑冷淡的眸盯着他的脸,“是谁将你千里迢迢弄来京城的,又是为了什么?”
许束听到许晚烟问的话,瞬间冷静,“你在激我,说那么多,就是为了套我的话?”
许束凝着许晚烟那双冰冷扎人的美眸,“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确实激怒我了,但你想将我赶出去不可能。”
许晚烟什么也没说,转身推开门走了,留下一脸懵的许束。
她只是为了试探许束,有点脑子,但不太多。对她的问题逃避不答,又摆出一副警惕攻击的神情,显然就是被有心之人送来许府的。
从许束种种表现中,许晚烟觉得他竟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但不多。
许束被许望拿着戒尺打了一顿,许进还偷偷跑去抱着许束哭了好半天。
许束坐在屋内,并没有给许进好脸色,推他出去,“以后别来找我。”
许进吸了吸鼻子,想着许束定是还在生气,不舍得离开了许束的院子。
许晚烟捧着许进哭红的小脸,“他挨打,又不是你挨打,你哭什么?”
“我心疼他?”
“你倒是偏心他。”
许进仰着小脸表情里全是不满,“你们都不疼大哥哥,我心疼。”
许晚烟揉乱许进束好的发,起了一层毛躁的发丝,“姐姐吃醋了,要走了。”
许进皱起眉,“我也心疼阿姐的。”
棠玉收拾好行囊,“夫人,马车备好了。”
柳文静瞧见许进乱糟糟的头发,对着身旁的许晚烟骂道:“又把你弟弟的发髻弄乱,真不让人省心。”
许晚烟赶忙快步往外走去。
……
一到院子,金枝就献宝似的粘着许晚烟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从余卿云病好一直说到孙湘将远房侄女给接了过来。
棠玉嫌弃的嘴脸恨不得飞到孙湘面前骂。
“孙夫人的远房侄女,定是个地里刨食的乡下丫头,从来没听过有什么远房侄女,这突然来了,肯定不安生。”
金枝直点头,表示赞同。
“夫人,还是小心些。表小姐与孙夫人关系极好,前不久两人在夫人跟前吃了亏,难免会再做些什么事来。这个节骨眼上又来了个远房侄女,莫不是打上了主君的主意。”
棠玉被金枝说的话点醒,“来了余府,天天去郁浓院给主君送吃食,先前夫人不在府,也就罢了,这夫人回来了,她不来姣明院探望,还日日去郁浓院。夫人,可不能让她靠近主君,她明显心思不纯。”
许晚烟听着头疼,“好了,忙你们的去吧,我心里有数。”
余辞桉纳妾与她何干,她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
明日便是秋猎的日子,棠玉与金枝将要用的东西提前备下。
金枝还专门拿了个食盒,备上许晚烟常吃的闲食。
天气渐冷,院内绿意盎然的草木,也慢慢枝叶稀疏泛黄。
就连金枝之前细心打理的花都凋零了不少,倒是墙角棠玉随手栽种的黄菊有了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