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环境里,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李行驭手心传来的温度,能让她的心平静一些。
马车行驶在小路上,颠颠簸簸的,赵连娍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往了何方。
走了约莫两刻钟,马车停了下来。
十四在外面道:“主子,夫人,到地方了。”
李行驭先跳下马车,随后转身扶着赵连娍:“来。”
赵连娍下了马车。
“你躲到暗处去,等我们出来。”李行驭吩咐了十四一句。
十四赶着马车去了。
李行驭牵着赵连娍,转身推开了小院子的门。
赵连娍左右看了看,这院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在一个宽巷内,门口简单的挂着一只普通的灯笼,在黑夜中轻轻晃动,照亮了周围一圈,飘飘摇摇的。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有些凉,这样孤独的一盏灯笼,看着有些凄凉的意思。
李行驭拉着赵连娍进了门,转身将院门落了闩。
赵连娍打量着这个小院子。
这院子,确实如在外面所见,小小的很不起眼,屋子里倒是灯火通明。
“我八哥是不是就在这里面?”赵连娍小声问李行驭。
李行驭“嗯”了一声,再次牵起她的手:“走。”
两人走到门边。
门开着一条缝,显然是给他们二人留的。
李行驭推开了门。
屋子里,摆设也很普通,赵玉桥正坐在桌边,翻着一本书。
桌上摆着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酒。
听闻动静,他从书中抬起头来,露出清俊的面庞,看到赵连娍和李行驭二人,他不由笑了:“小妹,妹夫。”
“八哥。”赵连娍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这里看书,心里一阵酸涩,走上前去,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你辛苦了。”
“这有什么。”赵玉桥放下手中的书,笑着道:“人就要过这样不平凡的生活,才有意思。”
“谁想过这种生活?”赵连娍红了眼圈。
她知道,八哥是在安慰她。
哪里会有人想过颠沛流离、在别人的屋檐下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就想。”赵玉桥笑着抬手:“你们快坐下,等你们等的都饿了。”
他说着,抬起手来斟酒,又问赵连娍:“小妹吃不吃酒?”
“我不吃。”赵连娍摇摇头。
“果酒吃点吧?”赵玉乔换了一只酒壶:“许久不见,陪哥哥吃一盅,这个甜的没有后劲,不用担心。”
赵连娍点了头:“好吧。”
李行驭羡慕地看了赵玉桥一眼,他家娍儿其实最重情意了。他要是早发现赵连娍是他寻找的人就好了,他只要掏心掏肺的对赵连娍好,赵连娍肯定会加倍奉还的。
他想起来就后悔,当初明明觉得赵连娍那么像年年了,怎么就不能确认赵连娍就是年年呢?做了那么多折辱赵连娍的事。
“你看着我做什么?”赵连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坐下来。”
李行驭回过神来,笑着点头:“好。”
赵连娍举着酒盅对着赵玉桥:“八哥,没有你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顺利,我敬你一杯。”
“先吃点菜,空肚子吃酒要醉的。”赵玉桥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