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做什么?”彭氏不满道:“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她还被我关在院子里呢,这些日子都没出来过,二婶娘也不怕你不高兴,实话和你说了,那日从镇国公府回来,我就断了她的汤药了,也不许大夫去看她。”
彭氏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那么疼爱赵连娍,又那么厌恶贾姨娘,厌恶到恨不得贾姨娘早些死了才好,她说这些时心中有些忐忑,还是怕赵连娍怪她的。
“那是她该受着的,二婶娘做的对。”赵连娍神色淡漠:“我去看她,不是探望她,我有事。”
“那你就去。”
彭氏与钟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惊喜,赵连娍能够振作起来,是她们求之不得的,去看看贾姨娘又如何?
赵连娍转头看赵廷义:“父亲,我有事想先问问您。”
要对付嘉元帝,自然少不了父亲的助益,但父亲对嘉元帝自来忠心耿耿……也不是对嘉元帝,是父亲生性正直,刚正不阿,无论是谁做皇帝,父亲都会忠心,父亲保护的不是帝王,而是大夏的子民和江山。
赵廷义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道:“你随我去书房?”
女儿产后郁燥这么久,他一直忧心忡忡,今日女儿愿意和他说话,他自然是愿意倾听的。
“好。”赵连娍跟了上去,心里盘算着,若是一下说出来,父亲未必会信,还是要循序渐进。
进了书房。
“来。”赵廷义亲自为赵连娍拉开了书案前的椅子:“坐这。”
又吩咐下人送茶和点心过来。
“试试看,喜不喜欢。”赵廷义将茶盏和点心往赵连娍跟前推了推,满是期盼的看着她。
赵连娍看了看那几碟点心,都是她从小就爱吃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圈便抑制不住的红了。
点心是她爱吃的点心,茶是她爱喝的熟茶,父亲对她的疼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傻孩子。”赵廷义替她擦眼泪:“好好的怎么又难过了?”
“没有。”赵连娍哽咽:“我就是觉得……回家真好。”
赵廷义知道女儿的心思,思量着道:“他真是不肯放你,我看他没有限制你的意思。
不然,你和他商量一下,就在家里长住下来?”
他也看出来了,女儿喜欢在家里住,且住回来对女儿的病情也有好处。
“不然,我和他说也行。”
他见赵连娍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没事,我自己说。”赵连娍擦去眼泪,抬眸看他:“父亲,我想问您,当初您和贾姨娘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