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思索着,脑子再一次痛起来,她蜷缩在床上抱着脑袋,许久才缓过来。
她这次有身孕,本就很容易犯困,如今有伤在身,又这样折腾自己,一时累极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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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在大道上,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
李行驭靠在马车壁上,阖目养神,思量着赵连娍方才的言行举止,确实自然而然,不像是装的。
倘若那些都是装的,那赵连娍也太会骗人了。
“主子。”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李行驭回过神,朝外问了一句:“什么事?”
白金色的缎布帘子被人掀开了。
李行驭抬眸,便瞧见韩润庚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韩润庚俯身上了马车。
李行驭懒洋洋的靠了回去:“什么事?”
“你把万慧怎么样了?”韩润庚坐下,一脸正色的望着他。
李行驭乜着他,笑了一声:“怎么,我们冷心冷情的韩大人动了下凡的心思了?”
“别说笑。”韩润庚冷冷清清的呵斥他:“她到底什么情形?人在何处?”
“在后面马车里。”李行驭看着马车顶:“没死。”
“你不能这样带她进宫。”韩润庚语气急切。
“难道要弄死了带进去?”李行驭挑眉看他。
“李行驭,你能不能顾大局一点?”韩润庚有些恼了:“万云讯是万氏的弟弟。
他们姐弟向来亲近,要不然万氏也不会绞尽脑汁的让你将万慧娶进门。
就算万氏不说,只怕万云讯也早已猜到你不是镇国公府真正的二郎。
眼下,他们带着怒气进了宫,万一抖落出此事,你就是欺君之罪!”
“我是欺君之罪,他们就不是么?”李行驭笑着反问了一句。
韩润庚不知道他怎么还能笑出来,气闷道:“他们可以说他们是被你胁迫的。
你这样,万慧她心思一直在你身上,你放下身段,哄一哄她……”
“做梦。”李行驭嗤笑了一声,讥讽地看着他:“韩大人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倒是挺会……”
“这是父亲的意思。”韩润庚被他气的脸都红了。
“那你就回去转告他,我自有法子应对,就不必他老人家操心了。”李行驭双臂抱胸,不再看他:“下去吧,好走不送。”
韩润庚拗不过他,起身看了看他,最后一言不发的下了马车。
李行驭冷哼了一声:“十四,速度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