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再看看眼前的情形,赵连娍忍不住,上辈子那些遇到象阵不战而逃的兵士,就是受了朱曜仪这些人的恐吓和挑唆。
这辈子,她要将这一切掐死在萌芽之中。
李行驭的剑尖还沾着血,她举着剑,指着那人心脏处,手微微颤抖着。
李行驭侧眸看她,小妇人褪去了在他跟前的胆怯娇软,也不是在酒坊里忙碌时精明能干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意,不死不休的恨意。
赵廷义父子三人都露出差诧异,赵连娍从前从未有过如此过激的行径,哪怕是从外面被找回来,被人阴阳怪气的嘲讽,赵连娍从未如此强势过。
“阿娍,你做什么?”朱曜仪露出不忍之色:“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他逼你的?你现在放下……”
“你闭嘴!”赵连娍扭头呵斥他。
朱曜仪不由住了口,心底难掩惊诧,赵连娍从前虽然也不是很好拿捏,但却没有像这样强势过,到底是因为什么使她有了这样的转变?
他总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我问你,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赵连娍将剑往前送了送,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朱曜仪的心腹,必须死!
“我在军中,与他们同袍,怎么不是一伙?”那人抬起头来,目露轻蔑:“不过是说几句象阵的厉害而已,象阵本来就厉害,他们让我们注意保命,何错之有?
镇国公夫人从前在家中,秉性尚可,如今嫁给了镇国公,就要学他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吗?”
他看赵连娍害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敢杀人,这才敢如此,正好再说一说象阵的可怕,完成宁王殿下给他的任务。
说到后来,他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你这是危言耸听,动摇军心!”赵连娍手往前一送,长剑的剑尖没入了那人胸口,她眼圈红了,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她手下难以使出力气。
“镇国公夫人杀吧,杀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总有人能在战场上看到象阵,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人挺起胸膛,反而得意起来,他已经料定赵连娍不敢杀他。
“你该死!”赵连娍双眸通红,手下使力,剑却刺不进去,她到底是女儿家,力气有限。
她正要拔出剑重新去刺时,一只大手忽然握上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