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赵连娍不自在。
李行驭双手握住缰绳,将赵连娍圈在怀中,也不催着马儿跑了,任由马儿踱着步向前。
他垂眸看着赵连娍的头顶,心情甚是愉悦。
赵连娍僵着身子坐在他怀中,面前有人走过去。
他们二人容貌都极盛,路人不免回头多看。
赵连娍不自在极了:“夫君,放我下来吧。”
“为什么?”李行驭凑到前头,唇几乎贴着她脸颊。
赵连娍往边上让了让:“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又如何?”李行驭笑了:“你我夫妻,天经地义。”
赵连娍拗不过他,但又不想一直这样,这简直跟游街似的。
“这个时候,家里的午饭恐怕已经做过了。”她斟酌着道:“不如,我们去菜市?”
没有菜,还做什么饭?她本就不会做饭,更别说无米之炊了。
“好。”李行驭应了。
“表哥!”
两人到了热闹的东市。后头,忽然有人唤了一声。
赵连娍和李行驭齐齐回头,便见万慧提着裙摆,站在一家首饰铺子的门楼下。
万慧穿着素白的十二破裙,绾着高髻,素净典雅的妆容与赵连娍秾艳稠丽的容颜截然相反,万慧看着素雅高洁,不染尘埃似的,面上的笑意却又平易近人。
这个时候,在首饰铺子门前,赵连娍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万慧是来预备成亲时用的首饰了。
李行驭没有说话,勒住了马儿。
赵连娍动了动,想从马上下来,李行驭手臂收紧,将她禁锢在怀中。
万慧走上前。
赵连娍垂眸看着万慧,万慧散播那样的谣言,她对万慧自然笑不出来,而且她很不喜欢现在这样面对万慧。
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好像她坐在李行驭怀里,向万慧示威一样。
李行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有些心烦,他是嫌万慧对她的敌意不够多么?
“表哥,姐姐。”万慧对他们露出亲热的笑:“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李行驭回了两个字。
“上回说了,你叫我赵连娍便可。”赵连娍小脸上没什么表情。
万慧自顾自地道:“以后是一家人了,我不叫‘姐姐’,好似对姐姐不太敬重。”
“她不喜欢。”李行驭开口:“以后别叫了。”
“是。”万慧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昨日商量着来买首饰,姑母说表哥近日公务繁忙,我就没有叫表哥。
早知道表哥今日有空,我就叫表哥一起来了。”
“我没空。”李行驭抖了抖缰绳:“先走了。”
他说着,也不等万慧再说话,便催马走了。
万慧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捏着衣摆,气得几乎要不顾形象的跺脚了。
“小姐。”
燕子上前扶着她手臂,心疼地看着她,心里很是愤怒。
万慧回过神来,面上的愤怒和不甘心消散了,又是一副素雅的模样。
“呸。”燕子对着赵连娍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晴天白昼的靠在国公爷怀里招摇过市,真是不要个脸,说是正妻,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燕子,别说了。”万慧笑对着好奇驻足的人们:“方才那是平南侯府的赵连娍,我这婢女口无遮拦,大家见笑了。”
她这话,只是说婢女“口无遮拦”,并不是说婢女说的不对,等于变相承认了燕子所说的话。
说起赵连娍,围观的人自然议论纷纷,慢慢散开了去。
万慧看着赵连娍他们离去的方向,眼底藏着恨意和志在必得。
她从小就是个记仇的,家中姐姐不小心将她养的兔子碰上了墨,她隔日便将对方的一只小猫拧死了。妹妹抢了她喜欢的衣裳,她得了机会便将那衣裳绞破了……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赵连娍敢在她面前如此的耀武扬威,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