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料得不错,她才出门没多久,裴楠楠就依着赵老夫人的意思,拿着一把大铜锁来锁门,打算将赵连娍关在院子里。
得知赵连娍已经离家之后,又急急忙忙去赵老夫人那里告状去了。
赵连娍抱着小葫芦径直去了福王府。
门房匆匆忙忙跑进去报信了。
片刻后,福王朱平焕步履匆匆当先迎了出来:“阿娍,外面冷,快随我进来。”
他脸上还有困倦之意,显然是睡着了被突然叫醒,他说着话抖开手中的斗篷,给赵连娍裹上了,伸手去接小葫芦:“来。”
“她睡着了不能动。”赵连娍解释。
“好。”朱平焕应了,带着她们娘俩进了大门。
云燕趁着无人留意,在外头墙上留了个只有自己人才能看得懂的记号。
“我实在是没有去处,也想着明日能跟着你进宫面见圣上,所以才半夜来打扰。”赵连娍坐于软榻上,横抱着已经睡着的小葫芦轻拍着,同朱平焕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与我,说什么打扰?”朱平焕看着她,向来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一双桃花眸也焕发出了光彩:“你吃晚饭了么?”
“还真没有。”赵连娍笑起来,她与他相熟,也没有矫情。
“我让人准备。”朱平焕起身出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各种菜式便摆了一桌子菜。
赵连娍安顿好小葫芦,坐到桌边不由惊诧:“你知道我要来?”
桌上的菜式,十道有九道,都是她爱吃的。朱平焕是早料到她要来?
朱平焕微微笑了,眼神落在她脸上,全是浓郁的柔情,抬起筷子给她布菜:“我也喜欢吃这些,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谢谢。”赵连娍朝他展颜一笑。
与此同时,十四正在赵连娍闺房的后窗处小心禀报:“大人,赵姑娘带着孩子,住进了福王府。”
床幔中,李行驭靠在枕头上,阖目沉浸在淡淡的鸢尾花香中,几乎要睡过去。
听闻十四所言,他狭长的丹凤眼骤然睁开,眼神宛如刀锋,眼尾殷红,满是嗜血戾气,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周身气势凉薄森然。
他起身跃出了窗,嗓音冰寒凛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