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官署条件本就不错,加之有顾伯年照顾,顾霜霜的房间比那边的防疫官署好太多了。
宴楚歌一进门就闻到了艾草和沸腾的陈醋的味道,甚至还有几味熟悉的药味。
而顾霜霜就那样躺在榻上,隔着老远的距离,宴楚歌都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靠近了看,发现她脸上干干净净的,只是被烧的发红,却并无感染鼠疫后溃烂、发黑等症状。
她抓起顾霜霜的手腕,边给她诊脉,边问顾伯年。
“我差点忘了,你既然相信我能治好鼠疫,为何不用我公开的方子给她治病?
若是早早用药,也不至于如此狼狈的求到我面前来吧?”
虽然一边跟别人抹黑她,扬言说她才是制造鼠疫的罪魁祸首,一边偷偷用她的方子给顾霜霜治病的确不厚道。
但顾伯年为了救顾霜霜都不惜拿皇后的秘密来求她了,想来也不是那种有原则的人。
怎么就想不到用宴楚歌的方子治病呢?
顾伯年闻言比宴楚歌还疑惑,“谁说我没用你的方子?
鼠疫最初传开来的时候我就给霜霜用上了,可没用啊!
我甚至让人冒领了你的试纸给霜霜用了,试纸测验的结果也先是她没感染鼠疫。
但你也看到了,她除了身上没有溃烂发黑之外,其余症状与鼠疫一模一样。”
顾伯年话落,宴楚歌亦松开了顾霜霜的手腕儿。
顾伯年赶忙追问,“情况如何,霜儿可还有救?”
宴楚歌神情异常凝重。
“救是能救,但测验试纸并未出错,她的确没有感染鼠疫。”
宴楚歌目光灼灼的盯着顾伯年,“她是被人下毒了,一种特制的,能让她出现类似于鼠疫症状的毒。
如果你按照你自己拿出来欺上瞒下的那个治疗鼠疫的方子给她治病的话,她现在应该早就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