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就是不得劲。
这些年师父为了寻找黄禀城有多辛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苏漫漫看出来他夫君替师父生气,轻笑着上前拍了拍沈秉呈的手臂,温笑着安抚道:“夫君,别想太多。我能理解黄……师兄的想法。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不该插手太多,师父能为他自己的事做主。”
即便黄禀城认祖归宗的最终目的是想让永呈王和他们在他死后护住他的孩子和女人。
但苏漫漫能理解他。
他就要死了。
总要为自己在意的人打算的。
何况师父如此在意他
,若是知晓永呈王府后继有人也会开心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计较黄禀城对师父究竟有多少真心?
又有谁能说他和师父相认之后,不会处出父子之情?
沈秉呈点头,拍了拍苏漫漫的手背,他侧头望向黄禀城,拧着眉头说:“你需要我做之事,我绝不推辞,也不会敷衍,但你必须答应我,就算是演戏,也给我演得真一些。师父这些年为了寻找你,吃了很多苦,也十分自责,悔恨不已,许多次醉酒时叫的都是你的名字,你别让他寒心。”
黄禀城在沈秉呈强迫感十足的注视下点头,淡声说:“我知晓,我没有演戏,我是真的想认祖归宗。即便没有那两个孩子,我在知晓自己的身份,知晓永呈王这些年的经历后,我也会选择认祖归宗。”
沈秉呈相信他的话。
不为别的。
只为在此之前,他对黄禀城这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学富五车,文采斐然,又风度翩翩。奈何身体羸弱,难长大事。
实在可惜。
但人品还算优良。
柳大夫医治钱先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沈秉呈都回了一趟刑部办了事回来,柳大夫才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身疲惫地走出了房门。
“柳叔,师父情况如何?”
沈秉呈第一时间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