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再去看看姜成一情况如何。”
沈秉呈抓住苏漫漫的小手,讨好地笑着说:“别生气,气坏了没人替,为夫现在啥事没有便是最好的结果。”
“我只是不愿你再受伤。”
苏漫漫轻叹了一声,认真道:“你是我夫君,是唯一一个能与我共度余生之人,若是你有事,要我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
沈秉呈正色道:“我很惜命,我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怎会让自己有事?你往后不可再胡思乱想,也别太担心。我有皇上撑腰,再不济有师父护着我,我也能安然无恙。”
苏漫漫又伸手挠了挠沈秉呈。
沈秉呈笑呵呵地把她抓住,夫妻俩打情骂俏的到了姜成一的门口。
姜成一已成婚,妻子儿女皆在家里照顾他。
他妻子万芳看到沈秉呈和苏漫漫去探望姜成一后,带着几个孩子规规矩矩地向他们夫妻俩行礼。
苏漫漫急忙道:“姜夫人快快请起。”
姜成一曾是夔州县丞,虽官职不大,好歹也是官,他的夫人万芳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在见到沈秉呈和苏漫漫时虽十分客气,却不见胆怯。
她直起身来温声道:“沈大人,沈夫人,我夫君在屋内,恢复情况不错,柳大夫说好生养着,再过十来天便可下床走动了。”
苏漫漫点头,将
手中提着的东西递给万芳,客气地询问道:“不知我们可方便进去看看?”
“方便,沈大人沈夫人里面请。”
万芳点头,轻笑着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已有十二岁的长子后便带着沈秉呈和苏漫漫走进了屋内。
姜成一已经醒来了。
他看到沈秉呈和苏漫漫,刚想撑着坐起身来,沈秉呈便上前伸手制止了他,温声说:“别起来了,小心弄到伤口。我跟我夫人前来,是想看看你恢复情况如何的,可不是为了让你伤势加重的。”
姜成一点头,躺下后轻笑着说:“大人放心,我身体向来强壮,恢复情况不错,很久便能全好了。”
“身体再如何强壮也是肉,总是会疼的。”
沈秉呈神色复杂温声说:“好在你这次救回来了,往后不可再莽撞,我那日可以躲过,即便受伤也只会是轻伤,你扑上去救我反而成了重伤,得不偿失。”
“那时属下可没想这么多,看见有人朝大人下冷刀便扑上去了。”
姜成一眸色微闪,低声说:“只要大人平安无事,属下受点伤也无妨。”
他忠心于沈秉呈,是因为他跟在沈秉呈身边两年多,十分清楚沈秉呈的能力和魄力,被沈秉呈深深折服。
知道跟在沈秉呈身边是对他最有利之事,所以在沈秉呈离开夔州时他便毫不犹豫地带着全家老小
跟着沈秉呈离开了。
他也想奔一奔前程。
让自己的孩子们离开夔州那个偏远之地,也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既然跟了沈秉呈,必定要忠心耿耿才能得到重用,才能过得更好。
值得庆幸的是,沈秉呈和沈秉呈的夫人都是十分通情达理且心怀感恩之人。
在他为给沈秉呈挡伤害后,所需药材苏家都及时送到,一日三餐和补品变着花样做,还给了他一笔不菲的补偿金,足够他们一家人好好生活。
他便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往后能不受伤就尽量保护好自己,我武功比你高强,那日即便没有你扑上来,我亦可以自己躲过。”
沈秉呈轻易看穿姜成一的想法,但他并不认同姜成一这种以性命为代价博取他的信任的行为。
姜成一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用来赌,是个狠人,却也是个蠢人。
能让他信任的方式有很多种,固然以命相替是最容易的一种,但容易丢掉性命。
一个人若是连命都丢了,那就什么都不剩了。
沈秉呈跟姜成一聊了会儿,便不再打搅他休息,拉着苏漫漫离开。
苏漫漫心情十分复杂,坐上马车后便轻叹着说:“我一直以为他救你是因为你躲不过,却没想到你可以躲过他还要扑上去救你。他那日差点就救不回来了,实在是太冒险了
。”
救命之恩乃是大恩。
姜成一这么做既是表忠心,也是想要沈秉呈记住他的救命之恩。
说他是道德绑架也不为过,而沈秉呈又不得不认下这个恩情。
沈秉呈抿了抿唇,低声说:“夔州那个地方想要立足,就不可能不付出点什么,他向来心思敏感,若是不在我这里有个救命之恩,只怕是无法安心。”
苏漫漫不太能理解,纳闷道:“可不管怎么说,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命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若是他命没了,以他对我们的了解,也知晓我们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