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什么时候死了?本王怎么不知晓?”
钱先生冷笑着说:“你徇私枉法,以权谋私,不配稳坐高台,今日本王便替皇上清理朝堂,将你这等朝廷蛀虫斩杀便是!”
“不!你不能!”
周昊哲被吓得腿一软,瘫软在地,望着凶神恶煞的钱先生,汗涔涔地惊恐道:“即便你当真是永呈王,也没有斩杀朝廷命官的道理,况且方才微臣只是不许她攀扯皇上罢了,何罪之有?”
到底是做官之人。
即便害怕得浑身发抖,依旧保持两分理智。
钱先生俯身将两股战战的周昊哲提起来丢在大堂中间的椅子上,冷声说:“今日本王给你一个秉公调查处理此案的机会,若胆敢敷衍了事亦或是耍小心思,本王便以你以下犯上,谋杀本王的名头将你抄家灭族!”
周昊哲突然想到前几日乔霍然谋杀亲王被捉拿归案打入大牢之事。
瞬间汗毛倒立。
他可不能走了乔霍然的后路。
而永呈王没死且回到了京都城之事竟隐藏得如此深。
连他这个京兆府尹都不知晓。
“快些审案,本王还要回去吃午饭。”
钱先生不耐烦地催促道。
周昊哲浑身一震,心脏都要从胸腔中迸出来了,他浑身冷汗直冒,咽咽口水以后出声道:“沈夫人,既然你今日前来击鼓鸣冤,便将你状告之事一
五一十告知本官。”
虽然不遵守三皇子的意思会被针对,但今日他不按照永呈王说的做,就会人头落地且牵连家人。
事急从权。
他已经顾不上三皇子了。
苏漫漫抬眸望了钱先生一眼,钱先生立马对她咧嘴一笑,一点方才的狂傲不羁酷拽霸道的模样都没有。
看得苏漫漫眼角狠狠一抽。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最后义愤填膺地补充道:“诬蔑我等之人当真是胆大包天!连皇上的店铺都容不下,连皇上的名誉都敢诋毁,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小女子不知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敢算计皇上,但小女子就是看不过眼,必须上报大人,为皇上讨回公道。”
皇上的公道谁敢讨?
皇上的公道又需要谁来替他讨?
这女人真敢说!
周昊哲一个头两个大。
越看一脸认真愤愤不平的苏漫漫,越觉得这世界怪诞。
“且将昨日抓到的刁奴带来,究竟是何人收买了他们,又让他们做何事,必须一一审问清楚。”
周昊哲咬咬牙,沉声吩咐。
但满地倒下的都是官差。
有那么几个方才没敢往上冲的,急忙转身便去将被收买的下人全带到大堂来。
他们一看到苏漫漫和苏雄安夫妻俩便吓得腿软,再看满地躺着吐血亦或是流鼻血的官差更
是肝胆俱裂。
“跪下!”
周昊哲一声令下,众人腿一软全跪在地上,一个个声泪俱下地颤声道:“求大人饶命,我们也不想做背主之事,但对方掌握了我家人的性命,我若不听话,他们便要斩杀我的家人啊!老爷夫人小姐,你们大人有大量,便饶我一命吧!”
“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求大人饶命,求老爷夫人求小姐饶命。”
一时间求饶声此起彼伏。
周昊哲气得眸色沉沉的,怨气横生。
这李家人就是上不得台面。
就算要陷害苏家人,也要做得隐蔽一些。
这些人他还没开始审问,就开始申冤,言明被人威胁收买背主一事。
如此,苏家岂不是实打实的受害者?
这叫他如何将苏家定罪?
即便没有永呈王在此为苏家人撑腰,就目前这个情况来说,他都很难处置苏家人。
除非不管对错,强行降罪。
但苏家人的女儿乃是大理寺少卿沈秉呈的妻子。
沈秉呈如今又得皇上看中,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得罪沈秉呈。
苏漫漫再次出声道:“周大人,如今一切已经明了,他们确实受人指使,才做出背主之事,还请大人做主,为我们找出幕后黑手,还我等和皇上一个清白。”
苏漫漫句句不离皇上,势必要将此事和皇上捆绑得牢牢的,让周昊哲想不彻查都
不行。
若是他不彻查清楚,那便是不愿意为皇上挽回名誉,不愿意还皇上清白。
那他的官也就做到头了。
但他要彻查清楚这件事,便会得罪三皇子柔妃娘娘和李家。
当真是骑虎难下。
苏漫漫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拧着眉头说:“若是大人觉得审理此案为难也无妨,我明日便让我夫君将此事上报皇上便是,届时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