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不误会不要紧,沈大人身受重伤又身中剧毒,皇上若是不想少个能用之人,还是让太医及时为他医治为好。”
钱先生话音刚落,沈秉呈便控制不住晕了过去,钱先生急忙将他扛到软榻上。
太医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刚要跪地行礼,萧祥龙急忙道:“别浪费时间了,还不快为沈爱卿医治。”
太医为沈秉呈把脉后,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皇上,沈大人体内的毒并不严重,但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必须及时上药包扎。”
“那还不快些。”
萧祥龙见沈秉呈面色惨白,长叹了一声向钱先生解释道:“皇叔,朕知晓沈爱卿武功不俗,又没料到乔霍然那厮竟如此胆大包天,敢毫无顾忌地谋杀亲王和朝廷命官。是朕思虑不周,还请皇叔宽恕。”
“罢了,不必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钱先生不耐烦地打断道:“自古以来,帝王之心都是冷硬的,为达目的牺牲一两条人命又没什么大不了。你做出抉择,只能说明我与沈秉呈对你而言终究是不够有用。”
“皇叔……”
萧祥龙眉头越皱越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也只是扶额长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钱先生也不想搭理他,垂眸望着脸色惨白的
沈秉呈,小声嘟哝道:“他这般模样,叫我如何向他媳妇儿交代。”
他最怕女人哭了。
乔霍然很快被御林军押到了萧祥龙的面前。
乔霍然没料到他自认为十分隐蔽的动作竟一直被皇上看在眼中,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将他和他的同党一网打尽。
他更没想到原本必死无疑的永呈王和沈秉呈竟然还活着。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萧祥龙一看到乔霍然便勃然大怒,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怒道:“乔霍然,你好大的胆子!不仅通敌叛国,还敢谋杀亲王和朝廷命官!私改大理寺,设置暗器通道!桩桩件件都够你诛灭九族了!”
萧祥龙也是习武之人,一脚踹下去,乔霍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他惊恐地摇头道:“不是这样的!皇上,微臣并未通敌叛国,更没有谋杀亲王和朝廷命官!这一切都是误会!微臣可以解释!”
“时至今日,你竟还敢狡辩!”
萧祥龙眸色幽冷宛若寒冰,吩咐道:“来人!乔霍然通敌叛国,谋杀亲王和朝廷命官,罪无可恕!即刻将其打入大牢,抄家审问,待调查出同谋之人后一同处置!”
“是,皇上!”
御林军统领邵宇急忙将挣扎着辩解的乔霍然捂住嘴
巴拖了出去。
钱先生在一旁看得眉头紧皱。
萧祥龙扭头望向他,蹙眉长叹道:“朕知晓皇叔受委屈了,但朕一定会给皇叔一个交代,还请皇上莫要生气。”
“我生气又如何?不生气又如何?”
钱先生扭头望向萧祥龙,神色复杂地说:“皇上不必道歉,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有利的事,我的性命我自己负责,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
萧祥龙:“……”
他无奈轻叹。
从小到大,皇叔这记仇又小心眼的德行是真的一点都没改。
他承认他今日没有及时营救皇叔和沈秉呈确实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但他也是真的相信皇叔武功高强,定能逢凶化吉。
太医给沈秉呈包扎好伤口后又开了些解毒的药,留下一些养伤的药后便退下了。
“接下来,皇上究竟要如何做?”
钱先生沉默片刻后,扭头对皇上说:“欧尚坤绝对牵扯其中,皇上还是及时拿出证据将人捉拿归案才行,他如今已位极人臣,权势滔天,通敌叛国对他而言乃是极其冒险之事。那么……他身后一定还有足够有益亦或是足够大的动力让他冒险犯下诛灭九族的大罪,皇上还需仔细查探。”
萧祥龙点头,应声道:“朕已经派人将丞相府包围了,只要将乔霍然通敌
叛国之事定罪,欧尚坤身为他的岳父也逃不了一死。”
“皇上聪慧过人,不需要我操心。沈秉呈如今受伤昏迷,此处并非养伤之所,我便先带他出宫了。”
钱先生上前抓住沈秉呈便轻轻松松地提起来扛在了肩膀上,抬脚便走。
萧祥龙看得眼角直抽,看不过眼地提醒道:“皇叔,沈爱卿受了重伤,你如此扛他会撕扯伤口,朕派人将你们送出宫便是。”
“哦?会扯到伤口吗?”
钱先生回身将沈秉呈放下,便看到沈秉呈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出了血,白色的棉布已被血水浸透。
他不悦地啧啧道:“这太医是怎么包扎伤口的,竟如此脆弱,轻轻碰一下便出血了。”
萧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