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永昌侯府后院,练武场。
一场雨过后,暖阳当空,天气正好,空气湿润又暖意,清新澄净,让人舒坦。
夜晟泽将沈青竹搂在怀里,他拉着沈青竹的手,教她拉弓。
“背挺直,目视前方。”
沈青竹整个身子,几乎都缩在了夜晟泽怀里,夜晟泽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伴随着他的说话声,耳畔也是一片温热热的,让她身上有股酥麻麻的感觉。
她感觉,夜晟泽说教她拉弓射箭,根本就是个幌子。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暧昧的声响,心都要被勾跑了,她哪学的进去?
“想什么呢?”
低浅的声音,再次在沈青竹耳畔响起。
沈青竹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唇,侧头看向夜晟泽,“夜将军,你教人拉弓,都这么亲自上手,亲力亲为吗?”
“呵。”
夜晟泽低头,看着沈青竹发红的耳根,眼底尽是笑意。
唇瓣,又靠近沈青竹耳畔些许。
唇瓣一张一翕,刚好触碰到沈青竹的耳唇,无声的撩拨,像吻,又像是无心,“夫人这么问,是在吃醋,还是有些欲望要喷涌而出,控制不住?”
那笑声,那话,太得意太嘚瑟了。
沈青竹红着脸抬脚,在夜晟泽的脚上用力踩了踩。
“嘶……”
夜晟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青竹见状急忙松开,她看向夜晟泽的眼神中,也更多了一抹担忧。
“这么疼吗?”
听问,夜晟泽脸色瞬时一边,他勾唇,坏笑着贴近沈青竹的耳畔。
“夫人这是心疼了?”
“装的?”
沈青竹没想到,夜晟泽一个浴血奋战,受了伤也不见得皱皱眉的大将军,居然还会装可怜的,她诧异地愣了愣,随即嗔了夜晟泽一眼。
德行!
自从表明了心迹之后,夜晟泽可是什么招数都敢用了。
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就他眼下这样,哪还有那桀骜将军,禁欲佛子的啊?
瞧着沈青竹嗔怪的眼神,夜晟泽脸上笑意不减,“夫人不心疼,再小的伤我也觉得疼,夫人心疼,那天大的伤也不算伤,有什么问题吗?又谈何装?”
“歪理。”
“理歪,我这功夫可不歪。”
夜晟泽说着,牵着沈青竹拉弓的手骤然松开,箭煞时飞了出去。
正中靶心。
沈青竹几乎都没反应过来,瞧着那箭在靶子上晃了又晃,她这才笑着回眸看向夜晟泽,“夜将军,这么准的吗?”
“嗯。”
夜晟泽一点没客气谦虚,他笑着点头。
“前期花了功夫,瞄得够准,这箭射出去,自然是准的。夫人,你之前没有感受到我的努力和用心吗?”
越说,夜晟泽的声音就越小,越蛊惑人心。
沈青竹心乱乱的。
她有些后悔听了夜晟泽的,来这练武场练箭了,这门功夫太难学,还有夜晟泽这种时不时就给她拖后腿的,就更难了。
她这辈子,怕是学不会了。
沈青竹心里正想着,暝消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脸色幽沉,快步到夜晟泽和沈青竹身边。
“将军,夫人,京兆府那头出事了。”
“什么?”
沈青竹从夜晟泽怀里出来,疑惑地看向暝消。
暝消也不兜圈子,“京兆府那头传来消息,说夜晟澜疯了,他高热不退,醒了就说胡话,疯疯癫癫地发笑,时不时的还用头撞墙,把自己弄了不少伤出来。谢氏的那些案子,京兆府暂时查不到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与夜晟澜有关,再加上夜晟澜状态不好,审问也搁置了,侯爷就把夜晟澜捞出来了。”
“夜晟澜会疯?”
呢喃着这几个字,沈青竹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嘲弄和不信。
想和这两日,永昌侯白日的时候总是不见人,偶尔回来,也不在府上多待,经常出去,夜晟澜发疯这是怎么回事,沈青竹能想得出来。
“爹出手了?”
疑问的话,沈青竹说出口,却满满都是笃定的意味。
夜晟泽点头,“应该是。”
装疯,未必是永昌侯的主意,但是靠着装疯,能顺利从京兆府大牢中出来,这其中必定有永昌侯的安排和配合。
永昌侯在意侯府名声,也在意夜晟澜,捞人,把罪名撇干净,这是他能干的事。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随手把手上的弓,扔给一旁的暝消,夜晟泽轻轻牵住沈青竹的手。
“就算人出来了,我依旧可以送他回去。”
夜晟泽话说得掷地有声。
沈青竹一点都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