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青竹的话,魏双双和谢氏都愣了愣,下一瞬,她们几乎是同时上前。
“侯爷……”
“爹……”
两个人开口,想要顺着沈青竹的话茬说下去,为自己寻一个合理的借口,为自己辩解。而这,无疑是中了沈青竹的圈套,她们一动,就让永昌侯更明白了,她们两个深陷其中,根本不干净,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冷眼瞧着她们,永昌侯厉声开口,“你们俩滚一边去,待会儿再收拾你们。”
永昌侯怒火中烧,吼声也怒意沸腾。
谢氏了解永昌侯,知道永昌侯是真的发了火,那瞬间,她老老实实地后退,再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魏双双也抿着唇不再多言。
莫灵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只觉得可笑。
“小人。”
莫灵溪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可却掷地有声,这也进一步坐实了谢氏、魏双双的罪行。
永昌侯脸上也火辣辣的,这些日子,他有多厌恶沈青竹,觉得沈青竹给侯府惹了麻烦,现在,他心里就有多不是滋味,就有多怨谢氏和魏双双。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里外不分,亲疏不辨,把这侯府闹得乌烟瘴气的……
她们简直该死。
强忍着火气,永昌侯先定定地看向了莫灵溪。
“我永昌侯府的人做错事,我自会惩处,我只问你,要莫雨装死,嫁祸青竹,又要莫风、莫雨装鬼,搅得永昌侯府家宅不宁之事,你可认?”
“姨父,我是迫不得已的。”
听问,莫灵溪红着眼睛,剜了沈青竹一眼,她快速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这么做,并不是想针对永昌侯府,也不想搅乱侯府,我只是想让沈青竹离开而已。
姨父,沈青竹原来可是夜晟澜的媳妇,人都娶进门了,夜晟澜不要她了,就把她塞给我表哥,这不就是在羞辱我表哥?
这公平吗?
我表哥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他少年英才,战功赫赫,本该配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怎么能便宜了沈青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一个别人不要的烂人?
这也太委屈我表哥了。
我不过是想让沈青竹离开,让一切回归正轨罢了,我没想伤害侯府的。”
莫灵溪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一边说着,她一边侧头看向夜晟泽,她的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
那样子,仿佛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
“表哥,别人不懂,你还不懂我吗?我这么做,真的都是为了你好,这是真的,表哥,你说话啊。”
夜晟泽脸色原本就冷。
在听到莫灵溪的话之后,夜晟泽的身上,更多了一股杀气。
转头,夜晟泽缓缓对上莫灵溪的眸子,“所以,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认了莫风所言,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指使布局的,对吗?”
“我……”
莫灵溪话语一滞,她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夜晟泽冷笑,“你认了就好。”
“表哥……”
“你做事的理由,不必与我讲,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亦或者是为了大邺,为了家国天下,对于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是你设计中伤我夫人,是你搅乱了侯府,让侯府不得安宁,这就够了。”
话音落下,夜晟泽直接看向一旁的暝消。
“去,断了莫小姐一条腿。”
“是。”
暝消应声,即刻转身走向莫灵溪,莫灵溪吓疯了,她踉跄着后退。
她娇俏的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表哥,你疯了吗?我可是你表妹,你为了一个沈青竹,就这般对我,你是一点都不顾念两家情意了吗?表哥,你这么做,就不怕姨母伤心吗?若是她泉下有知,你就不怕她怨你吗?”
“你姨母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我护不住她的儿媳,只怕会更伤心。”
“可……”
“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记住了,不论沈青竹出身如何,她的家世背景如何,只要她一日是我夫人,那她的身份,就是安远大将军夫人,就轮不到你来说道。既然我的警告你记不住,那就尝尝被打断腿的滋味,疼了,你大约就能长记性了。”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夜晟泽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语毕,夜晟泽给暝消使了个眼色。
暝消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莫灵溪的肩膀,他手上不过稍稍用力,就把莫灵溪抓到了自己身边。
莫灵溪挣扎尖叫。
“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我是莫家嫡女,我祖父是渝州城知府,你敢对我动手,我祖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属下就在京城,静候莫大人赐教。”
暝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