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青竹扬手就打了夜晟澜一记耳光。
她用劲儿大,自己的手都打得发麻,看向夜晟澜,沈青竹眼神冰冷。
“夜晟澜,你要是想发疯,滚到没人的地方疯去,别来我面前碍眼。自甘下贱?若真论起来,负心的人,算计人的人,口出恶言诋毁他人的人,才更下贱。”
冷声吼了一声,沈青竹随即让薇璐过来,把地上的糕点都收拾了。
见状,夜晟澜深呼了一口气。
“青竹,我不是冲你,是我说话过激了,抱歉。”
“一句抱歉,就可以抹平所有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二公子这嘴还真是金贵。”
嘲弄地说了一声,沈青竹转身就走。
夜晟澜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青竹,是我气糊涂了,可我这火气真不是冲你来的,我是没想到,夜晟泽才成婚没多久,就带了其他女人进门,这算什么?这不是让你难堪?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他这么做,将你置于何地?”
夜晟澜语气急,可每一句话,都在为沈青竹抱不平。
若是什么都不曾发生,沈青竹听了夜晟澜这一席话,或许还会心存感动。
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她受过夜晟澜给予她的最深的伤害,她也见过了夜晟澜的真面目,她了解夜晟澜,眼下夜晟澜的急,到底是在为她担忧,还是在挑拨离间,沈青竹心里有数。
沈青竹勾唇笑了笑。
“夜晟澜,只有心脏的人,才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没有。”
“你家没有亲戚?你没有表妹?远房亲戚来投奔,这种事谁家都有,再正常不过了,怎的到你这就成了男男女女暧昧不清?你以为谁都像你,在这点事上那么拎不清?”
“青竹,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这是大事,你不能犯糊涂。你是个聪明人,莫灵溪来是为了什么,你敢说你真的不清楚?若是你真不懂,若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莫灵溪能跟你闹?能那么针对你?你能受她欺负?”
“那又如何?”
对上夜晟澜的眸子,沈青竹浅笑嫣然。
“就算莫灵溪是奔着我家将军来的,就算她住在府里不妥,那又如何?我家将军办事,妥与不妥,都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别人有资格嫌弃他,说他给了我难堪,可你没有这个资格嫌弃他,没有资格说他。”
“青竹……”
“你给我的难堪和伤害还少吗?”
沈青竹骤然而来的话,噎得夜晟澜说不出来话,他脸色发白。
沈青竹冷哼着继续,“青楼里的姑娘,滋味还好吗?一夜家中洞房,一夜青楼花烛,比起来,哪个滋味更销魂,更胜一筹?”
夜晟澜没想到沈青竹还知道这些,他面色窘迫。
沈青竹可不管他如何,她语气嘲弄。
“夜晟澜,你自己玩得那么花,还有脸说别人?在议论别人长短之前,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干净吧。”
“我……”
“别挡我的路,我嫌脏。”
侧身绕开夜晟澜,沈青竹直接奔着练武场去了。
薇璐也顺势瞧了夜晟澜一眼,她端着捡起来的糕点,也跟了上去。
有时候,薇璐真的不懂夜晟澜都在想什么?
若说他在意沈青竹,在意青梅竹马的情分,他偏偏在最重要的事上,坑了沈青竹,差点将沈青竹推入了深渊,万劫不复。若说他不在意沈青竹,他又会时不时的,莫名其妙地窜出来,搞出一副为沈青竹考虑,为沈青竹担忧的深情模样。
这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薇璐摇摇头,她收回目光,快步跟着沈青竹进了练武场。
彼时,夜晟泽正在梅花桩上舞枪,一杆银枪,在他手中宛若银龙,行云流水,威风凛凛,长枪破空,气势非凡。
夜晟泽的手下都说,怕跟他上练武场打擂台。
之前沈青竹倒也不觉得。
可现在,瞧了夜晟泽练武,沈青竹倒是有些明白了。
沈青竹眼底笑意流淌,这工夫,夜晟泽也看到了沈青竹,意外她会过来,瞧着她仰头望过来,眉眼含笑,夜晟泽的心微微软了软。
收了枪,夜晟泽飞身下来,到沈青竹身边。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练功,顺带着把你亲亲表妹的心意,给你送过来。”
一边说着,沈青竹一边用眼神瞟了瞟薇璐端着的糕点,原本就丑,落在地上碎的碎,沾灰的沾灰,样子更糟糕了。
沈青竹看着夜晟泽,无辜地耸耸肩。
“这可不是我从中搞破坏,而是路上遇见了疯子,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亲亲表妹,什么搞破坏,这话夜晟泽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沈青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