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和磬口两种新腊梅,都是我没瞧过的,而小叔叔同二妹妹今日出去了,无人陪我一起,故而有些可惜。”
郝长安倒不觉得这件事很难办,“今日郝某无事,若不郝某陪同姑娘一起?”
谢希暮抿唇一笑,“若是二公子愿意,我便先谢过了。”
已至春日,偏近城郊的梅园来了游人无数,谢希暮和郝长安在里头转了一圈,晓真也陪同一起逛着。
等郝长安离开去寻种梅人问梅树品种时,晓真凑了过来。
“姑娘,咱们来了梅园,您说……”
谢希暮瞥了眼晓真,“怎么了?”
晓真四处张望,“我就是好奇,那小哑巴来了吗?”
自从上回谢希暮说阿蟒总监视她们时,她便时常注意周围,但从没瞧见过阿蟒。
“你喊他一声,不就知道了。”谢希暮笑了。
晓真愣了下,于是老实走到一棵梅树前,“阿蟒?”
梅树之上毫无动静。
这梅园也没有其他藏身之地,难道这人没来?
“阿蟒?小哑巴?”
晓真正喊着,忽然肩上一沉,吓得她险些一拳砸过去。
来的少年面色沉凝,正是阿蟒。
“你怎么在我背后?”
晓真皱眉质问。
阿蟒到了她身后,她居然都没察觉,这简直是对一个暗卫的侮辱。
“……”
阿蟒淡淡看着她。
对了。
差点忘了他是哑巴。
晓真咳了两声,正准备盘问,没想到阿蟒指了一个方向。
她顺着瞧过去,可不正是阿梁站在隔壁用高栏围起来的马球场朝她打招呼。
没错。
她们今日来的梅园,与谢识琅和张木华来的马球场正相邻。
谢希暮站在原地赏了一会儿梅,郝长安就回来了,紧接着晓真很快过来,“姑娘,丞相喊您和郝二公子去马球场。”
郝长安都愣了,“老师?马球场?”
跟着晓真到了隔壁,郝长安才知晓谢识琅也在这儿,连忙行礼见过。
谢识琅面色平静,只是直直看向谢希暮,“你怎么同他在一起?”
谢希暮解释了一番回礼之事,又看了眼张木华,谢识琅与女子并肩骑着马,居高临下瞧着她。
她倒真像个局外人,于是弯唇笑道:“今日实在是太巧了,不过小叔叔不用管我们,你就好好陪张姑娘吧,我同二公子在边上玩一会儿就走。”
张木华听到这声张姑娘,心里又失落了下。
谢希暮又没喊姐姐。
“……”
谢识琅起初听阿蟒来报信,还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瞧着男女并肩走到另一边,他眸底的不悦才浮现上来。
“哟,你们都在呢。”
男子从远处策马而来,瞧好友正对着谢希暮出神,笑道:“本王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一日来打马球,没想到还碰上了熟人。”
张木华态度平淡,“端王。”
谢希暮也按规矩行了礼。
赵宗炀连连摆手,驭马到了张木华身边,“怎么着?春狩输了的那场比赛,是不是可以续上了,华子。”
张木华面上一诧,语气介意:“端王,你叫我什么?”
赵宗炀朝张木华挑眉,“日后说不定是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叫我赵宗炀或者京城第一俊男就行,偷偷告诉你一句,我和十郎是好友,你不用害怕。”
张木华对于这人不感兴趣,“什么一家人,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啧。”
赵宗炀撇嘴,“华子,春狩那时我还瞧你是个爽快人,怎么现在这么装了。”
张木华见谢识琅没有打马球的意思,转身加入场上旁的马球队伍。
赵宗炀以为自己将人气跑了,又见谢识琅不动如山,只好哎呀了声,赶紧追上:“华子,你别误会本王的意思,等等本王啊,本王跟你一起。”
而这厢,谢识琅已经盯了马上的郝长安好一会儿了。
这人腿上的护膝,和他及冠那年,谢希暮亲手缝制送给他的那块护膝很像。
这边,谢乐芙瞧谢希暮一副羡慕郝长安骑马的模样,出声:“郝长安,你怎么不带谢希暮一起骑?她虽然脚伤了,但你可以给她牵马。”
郝长安犹豫了片刻,谢乐芙又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这怂蛋子,牵马都不敢啊?”
谢希暮瞧上去的确很想骑马,郝长安只好道:“那姑娘上来,我给你牵着马。”
等女子坐好,郝长安当真拽着马绳带谢希暮绕了一圈。
谢乐芙对于骑马还很生疏,觉得没啥意思,就坐在了一边,不忘从兜里掏出一捧瓜子,递给自家二叔,“尝尝不?盐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