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村长的事情完美落幕,至于陈达海,村民们一致认为要将他关在村里的小水牢里,让人轮番看管,这样他以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他们村里的小水牢是之前陈达海让人打造的。
只要是一些反抗他的村民都被他关进去受过折磨,他们知道这个水牢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多么的恐怖,自然也想让陈达海这个亲自打造它的人也享受一番。
“村长,当初陈达海那么折磨我们,一定要让他受到和我们一样的折磨,要不然的话,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当初水根就是被他关进了水牢里,折磨的不成样子之后才被放了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导致他落下了病根,这辈子都不能够下海了。”
对于一个靠海生活的普通人来说,一辈子不能下海,这无异于断了他的一条生存出路。
要不是他还有一个儿子,恐怕他们家会因此彻底没了活路。
他们都对陈达海恨之入骨,如今逮到了机会让他们来惩罚陈达海,他们自然也想让他尝一尝这受折磨的痛苦。
要不然又怎么能够让他们消下这么多年的怨气呢?
水根的儿子此时站了出来,满脸悲愤地冲陈达海道:“像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只是让他下水牢,都不足以让我泄愤,我们大家都是靠海吃饭的,谁都清楚一旦没了下海的本事,对一个入不敷出的家里有多大的灾难。”
“这么些年,我们硬生生的熬了过来,如今终于等到了伸张正义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活着!”
“海生,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想要为你爹出口恶气,可是如果我们把他关进水牢的话,那我们和陈达海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这样的人自然有律法约束他,他做了这么多的恶事,绝对逃不了一个死。”
“咱们不能因为憎恨他,就把自己也变成像他那样的人啊!”
林妙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希望能够将陈达海送下水牢的,毕竟有他们看管,想要怎么折磨陈达海,都是他们说了算。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是在动私刑了。
本朝国法明令禁止了民间动用私刑,倘若他们知法犯法,那和恶人没区别。
她自己不想做这样的人,自然也不想让自己的村民们也沾染上这份因果。
陆朝兮欣慰地望着站在村民当中的林妙,觉得她虽然只是一个小渔村里的渔女,可是她的大局观比之现在的官府要员都更加明辨是非一些。
看着林妙眼中迸发出来的闪光,她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村长,可是咱们这之前也上衙门告过陈达海,衙门的人根本就不管,就连县太爷都觉得我们是在无理取闹,甚至几次三番都把我们赶出了衙门。”
“倘若这一次再把他扭送到官府的话,难道县太爷就会秉公办理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官府的那些不干实事的官员身上,还不如我们自己做主!”
海生脸色气得通红,他以前也不是没有信过官府衙门,可是他们做出来的事,却让他们失望透顶。
只要有钱就可以买通他们,甚至杀了人都不用坐牢,把本朝国法当成放屁的衙门,要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海生,要不咱们这次就听村长的吧!村子里这么多人一起去告陈达海,咱们把所有的证据都罗列好,再让陈达海写一份切结书,只要盖上他的手印,咱们送到县太爷的眼前,难不成他还能把黑的变成白的吗?”
说这话的是海生的爹,也就是被陈达海折磨地不能下海的水根。
他不愿意将自己的苦难又加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让他的儿子带着仇恨活一辈子。
他应该和以前一样,积极的面对生活,只要没了陈达海作祟,他相信他们村子肯定会像以前一样祥和一片。
海生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听了他爹的话,没再坚持。
林妙拨开人群,朝着陆朝兮走去。
“陆朝兮,这里离你们家挺近的,不如切结书就直接去你们家写吧,正好让顾沅盯着他,我怕万一顾沅走了,他就趁机逃跑了。”
陈达海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狡猾了,一个不注意就会让他钻了空子。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惩治他一番,她自然不能够轻易的错过这个机会。
陆朝兮颔首,“我这就回去给他准备纸墨笔砚。”
说着,陆朝兮回头看向顾沅,“把他带到咱们院子里去吧,正好今天把这件事情解决完。”
免得夜长梦多。
顾沅押着陈达海,亲自盯着他把切结书给写完了。
陈达海心里一阵苦涩,原本他的确打算找着机会就跑路的。
结果顾沅硬是虎视眈眈的盯了他一路,还有林妙那死丫头,如今找着了机会针对自己,一个劲地咬着他,就算他有心想跑,也没有任何机会。
等到他彻底把所有的罪证全部在纸上